北京中科白癜风医院正规的吗初识芍药,是在姜夔那首《扬州慢。淮左名都》里。那时候,亦不知道几岁,大抵是年纪还小,凭着词中描绘的画面,想象着在那扬州的某一座古桥边上,人来人往的热闹里,一株芍药正在静静地绽放。过了春风十里,这扬州仍旧是江南的扬州,曾经出任过淮南节度使掌书记的杜郎,如今又在哪里。还是那桥,还是人人称道的豆蔻词工,如今只剩下这芍药,却不知,它年年为谁而生。说到芍药,其实我常常把它与牡丹混在一起。牡丹是芍药科,说起来与芍药也是近亲。牡丹与芍药最大的区别在于牡丹是多年生木本,而芍药是草本。一字之差,自然也就大不相同。三月的时候,我从网上买了一株芍药块根,试着种种它,想象着来年它能像那姜夔词里的红药一般,与我来一场久违的邂逅。芍药的块根有点丑,种植在阳台上的花盆中,浇水、施肥,每日总要去看上见眼,好像这才放心一样。芍药也很争气,一个星期左右,也就长出了嫩芽,向着我希望的方向正在成长。不过,今年应该是指不上开花了。芍药花期在四到六月,盛花期是五月。如今,五月已近尾声,而我的芍药还在长枝叶之中,就像是久待闺中的女子,好看是好看,但想要见到她美丽的容貌就要经得起时间的等待。而我,是那个会等待的人。与牡丹相比,芍药没有那么大的名声,更没有那国色天香的名号。唐时,京城中的达官贵人皆爱牡丹,所以才有了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某一年的四月下半,我也曾在成都的回龙沟景区见过牡丹。那时候,对于牡丹的印象是皮日休的那句‘意夸天下无双艳,独立人间第一香’。其实,当我真正见到牡丹时,它不过就是开得比较大朵的花而且,其实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世人爱牡丹,恐怕是因为它代表了富贵,于花中,寄托了太多的奢望。而我,还是更喜欢种低调一些的芍药。关于中国人工种植芍药的历史,恐怕得往前推上两千年。屈原曾在《离骚》中有“畦留夷与揭车兮,杂杜衡与芳芷”,有人认为留夷即为芍药。有学者考证,汉时长安地区就有栽培芍药。花卉史研究表明,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宫苑中栽培观赏芍药就常见,南北朝时期的姚察在《建康记》记载“建康出芍药极精好。”然而,中国真正大面积商业种植芍药,是在唐之后,于江南。宋时,扬州“芍药名于天下,与洛阳牡丹俱贵于时”,说明当时扬州已成为中国芍药栽培的中心。再想姜夔那首《扬州慢。淮左名都》似乎也印证了这一说法。淳熙丙申至日,予过维扬。夜雪初霁,荠麦弥望。入其城,则四顾萧条,寒水自碧,暮色渐起,戍角悲吟。予怀怆然,感慨今昔,因自度此曲。千岩老人以为有“黍离”之悲也。淮左名都,竹西佳处,解鞍少驻初程。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自胡马窥江去后,废池乔木,犹厌言兵。渐*昏,清角吹寒。都在空城。杜郎俊赏,算而今、重到须惊。纵豆蔻词工,青楼梦好,难赋深情。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五月下半,春已残,牡丹花已败。花中之相的芍药还在静静地绽放。当年白居易、元稹、杨万里、韩愈、孟郊、杜牧等皆赞美其绚烂芬芳,因芍药而生情,借芍药而言志,又或是抒发自己的情感。当诗人遇上了芍药,总有一个故事适合讲给你听。第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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