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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女人金陵十三钗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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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前面的话

时光最是无情。当翻出这篇当年信手写于博客的旧文时,我几乎把《金陵十三钗》的情节全忘光了。只是忘不了那本书的作者严歌苓。在现当代的女作家中,我最叹服的是严歌苓,虽然很多人喜欢张爱玲。

不过,我看《金陵十三钗》不是看小说,是看老谋子拍的电影。看了老谋子的电影后,我才知道严歌苓,足见我是多么的孤陋寡闻。继《金陵十三钗》之后,我又寻到严歌苓的《陆犯焉识》。看完后,很想写一段文字。当时人懒,一时没写。一时没写就意味着再也没写。如今,回想《陆犯焉识》的阅读体验,感觉记忆已尘封许久,用抹布拭擦也抹不出那曾经清晰的印记了。《陆犯焉识》也被老谋子改编成电影,电影名是《归来》。《归来》我看了一点点,感觉比原著《陆犯焉识》差太远。冯小刚也看中严歌苓的小说。这个4月,严歌苓长篇小说《芳华》出版,10月,冯小刚导演同名电影即将上映。严歌苓是作品被改编成影视剧最多的作家。可恨的是,我这两年,看书太少,仅以此旧文,追忆一下那段流年,如水的流年。

这篇旧文即将改定之时,突然想起,竟是母亲节到了。也许是上天自有安排,在这样的节日里我无意中选了一篇以“中国女人”为题的文字。于是,这篇文章除了追忆我读书的那段似水流年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意义了——谨以此文,向柔弱而坚强的伟大母性致敬!

(注:本文除了自己的相片,严歌苓、张纯如、《金陵十三钗》的图片均来自网络)

中国女人——《金陵十三钗》

作者│祝熹

《红楼梦》中,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薄命司的册子里有十二位女子,她们各有一幅画和一首判词。册子中的十二位女子暗指金陵(南京)十二钗。

从曹雪芹开始,中国文人笔下的女人就像女人了。十八岁前,我基本不和女生说话,中《三国》、《水浒》的毒太深——红颜祸水啊,女人如衣服啊!曹雪芹之后,小说里、评弹中,女子正面角色多了起来,再后,沈从文、贾平凹,及后来莫言《檀香刑》、格非《人面桃花》刻画的女子都生香活色,现当代文学史的男性角色生动的反倒不多。

曹雪芹之后,金陵有十三位风尘女子进入作家的笔下,是为《金陵十三钗》。

我看的是电脑中的电影。

仅凭看一遍,既没有暂停也没有回看就下笔写所谓的影评,而且并不是看完马上就写,那么,人名的错讹,甚至情节的错乱都在所难免,也无所谓了,又不是要发表挣钱,况且,只是有话想说,就说了。

不知道别人看《金陵十三钗》会不会掉眼泪。说实话,我很看不起看电影掉泪的人,很娘们。这也是中了《三国》《水浒》之类的毒,个个都是耍狠斗勇的角色。看《金陵十三钗》的时候,我掉泪了,而且不止一次。泪一流下来,便下意识忍住,却又化着两滴清泪,从鼻孔中涌出缓缓地流向嘴唇。

在我生日的那个晚上,我一个人看完《金陵十三钗》,花了两个多小时。看完时,她走过来,我说:我怎么也会流泪?她说:都没感觉你流过泪啊。我从地上拾起一团纸巾,贴在她脸上,她肯定感觉到了冰冷。

我变了。

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李教官坠楼的那一束手榴弹的牵引线是中国*人在南京最后的捍卫。

这是一场一个人的战争:“神父”开始咆哮的时候,人性美对人性恶的较量不一定通过子弹来实现。

这是一个诺言的故事:小乔治男扮女妆,只因为他答应神父,他要保护她们。保护,意味着丧失生命也在所不惜。

这是一个诺言的故事:书娟的父亲曾经答应书娟的母亲要照顾好女儿,那个大男人即使背上汉奸的骂名也留守南京,铤而走险做最后的努力。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这是一场一小群人对一大集团*的战争:一小群的女学生,一小群的金陵姐妹没有为国请命为民请命的伟大情怀,但是,她们保护正义、弱小,维护做人的最后尊严已足够伟大。

这是一群日本恶魔对人性的践踏与对中国姐妹的蹂躏的冰冷画面。

打动我的是显得琐碎的片段。

李教官俯下身,轻轻的将鞋放在门口,然后,将食指放在唇前,示意别声张。

豆蔻对青浦说:不要谢我,娶我啊!

“神父”约翰将琴弦拿出来,对秦淮姐妹说:她们没受苦!

秦淮姑娘镜子摔碎了,缠上白布,身怀“利刃”。

……

同样的题材,还有《南京南京》,我没看过。我不太喜欢说教,我担心这是一部说教片,所以,一看《南京南京》的标题我就拒绝了这部电影。艺术不一定要*治家来运作。张艺谋的角度是人性。

我无权评价《南京南京》,没看过就没发言权。我只是隐约担心看这种电影会像前些年的一些大片,让人感觉在看赶集,一堆一堆的人在镜头里来了又走了,最后我记不住一个。

南京有条秦淮河,秦淮河是秦始皇下令挖的,为的是掘断南京地脉的王气。因为史书有记载,所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自从秦始皇挖了南京的王气后,南京的*府都是短命的王朝,南方的男人都少了些王霸之气。但女人不同,在国脉如缕的时候,秦淮河边的女子刚烈如铁,义无反顾。

李清照的丈夫赵明诚在江宁(南京)任知府,发生叛乱。赵明诚居然与通判、观察推官——合计三人,三人连夜用绳子垂下城墙,仓皇逃跑。李清照后来过乌江的时候,写“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也许,李清照想到了丈夫连夜逃遁的场景。

柳如是的男人是钱谦益。柳如是是妓女,钱谦益是名满天下的大文士。明朝灭亡的时候,钱谦益在南京当官。两人商量为国殉节,决定投河自杀。那一天,钱谦益在水边坐了好久好久,最终起身,叹息一句“水太冷”。倒是柳如是真的跳了,扑腾之中,被人救上岸。虽然没死,但她有死的勇气。类似的发生在南京的故事还有,李香君可以以死相拼,血溅桃花扇,而她的男人侯方域降清,虽然李香君也没死……

“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个是男儿”,在温柔富贵乡里,男人何在?

之前,我特意看了一位网友觅渡兄关于《金陵十三钗》的评价,她探讨的话题是“谁更该死”,这直接进入宗教“众生平等”的话题了,大话题啊。

这些金陵姐妹,伟大在于,完成了自救与救人。

自救是救赎自身。

救人是拯救弱小。

这就是我上文中说的:保护正义、弱小,维护最后的尊严。

这都是“立地成佛”的境界,也是宗教话题啊!

对于中国人来说,南京大屠杀是一个屈辱性的标志。说到女性,我不得不再转个视角,说一下张纯如。美籍华裔女性作家,《南京大屠杀》的作者。有评论说,张纯如“从一个女性视角来解读当初发生在中国的大屠杀事实,并能够成功将血腥暴力与民族尊严再度嵌入今人的心坎,那无疑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向张纯如这位心中有着家国情怀的伟大女性致敬。

英文版本的《南京大屠杀》完成后,年11月9日,这位年轻的华裔女作家在美国加州用一把手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是不是“战争的罪恶与恐怖足以使一个心智完整的女性陷于无所解救的困境”?

不管是与不是,我们渴望——女子安生、天下和平!

作者简介:祝熹,福建省作协会员、南平市文史研究员、南平市朱子文化研究会副会长、得一读书会副会长。作品散见于《福建文学》《福建乡土》《南方》《文史天地》等刊物。先后出版长篇人物传记《法医鼻祖·宋慈传》《蔡氏九儒》《大宋御史·廖刚传》《大儒世泽朱子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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