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也曾烟火绚烂 [复制链接]

人生总有一段时光让人深深怀念，那些小美好小确幸，像是上苍的一种恩赐，让你体会人生五味中的甜。往后余生，疾风骤雨也好，冗长乏味也罢，在艰难的人生路上，添加一点往日的甜蜜。每每回味，饱经沧桑的的脸上，嘴角不经意间勾起温柔的笑意，点点荧光让渐冷的心融入一丝暖意，给你我们继续前行的信念和勇气。

我的那场漫天烟火盛开在青涩的豆蔻年华。为了响应九年制义务教育，人数超员的几个小学把高年级的学生安排到一座荒废的初中学校上学，命名为高级小学。听说这里原计划是办养猪场的，由于教育需要，所以就成了我们的校舍。因为离家距离都比较远，所以我们提前了开启了条件艰苦却又自由自在的住校生涯。升初中不再有淘汰选拔制，一群充满活力，精力多到无处释放的孩子，又没有升学的压力，所以可以预见我们的生活是多么快乐。

学校破旧，半截的砖瓦，缺角的玻璃随处可见，但对于我们这些农村长的的孩子来说不值一提。不好忍受的是吃不饱饭，驮去粮食被司务长层层扒皮，发*的馒头在手心一攥也就剩三分之一大小。数量都是提前一周定好的，伙房按量生产，多一个都不会做，所以偶尔会委屈一下肚子。优势是学校真大，原来的中学校园，只有我们五个班，那绝对如入河之鲫，随便扑腾。所以宿舍随便选，舍友随便挑，自然我们四个好朋友就住在一起，这样省去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与不便，也为接下来的美好生活创造了必要条件。

我们几个几乎形影不离，一起打饭，一起上课，一起玩闹，东西分着吃，衣服换着穿，总之非常要好。T台走秀是我们非常喜欢的节目，或*昏，或睡前或闲来无事就会来上一场。并在一起的几张大床是T台，衣服、围巾、被单、床罩等各种可以派上用场的物品是道具，也到了爱美的年纪，各种捯饬，然后装扮美美的轮番上台，学着电视上模特的样子摆出各种姿势，一场一场乐此不疲。有时候也会举办摔跤比赛，娟子的床比较结实，比赛场地就定在那里。选手很固定，娟子和隔壁宿舍的一个学妹。学妹来头可不小，也算是一个传奇，创造了一次吃七个馒头，还只觉得“还行”的记录。虽然我们的馒头被扒的又*又软，水分比较大，但七个馒头可不是一般女生能吃的下的，所以妥妥的女壮士，不是我这种弱鸡有资格对抗的。我们的选手娟子也是很有实力，矮矮胖胖，有点虎背熊腰的感觉。两个人双手搭上对方肩膀，你进我退使尽全力，有时还伸脚去绊对方一下，对方迅速躲开，然后瞅准机会再出击，两人胜负难分，势均力敌，我们则看的非常过瘾。由于欢呼声比较高涨，所以这个游戏经常上演，直到一次事故后，游戏就此闭幕。话说当时两人又如往常一样在奋力厮杀，双脚用力后蹬想把对方按到，就在紧要关头，只听刺啦一声，床单硬生生的被两人的双脚给撕裂了。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我们都很会过日子的，弄坏东西会感到内疚。娟子低着头用着针线仔细的把床单缝好，从此这个游戏告一段落。

偶尔我们也会有些小摩擦，但过不了几天就会和好如初。就比如精力旺盛的我们会选择分组打架的游戏。娟子和艳芝一组，我和萍萍一组。天黑时分几个半大姑娘你追我赶满校园乱窜，当然别人也一样，偌大个校园一片嘈杂声。跑着跑着看到萍萍被他两个拦擒住，我立马向前搭救。由于明白自身劣势，力量不足，所以我练就的的绝招是掐脖子。我一钳子下去，对方不得不放开手想逃，奈何掐的太紧，她跑了个弧度又被我抡了回来，然后我的脸上就挨了一拳，她的嘴角挨了一掌。随后游戏跑偏，画风突变，你一拳我一掌四个人打成一片。第二天一个个鼻青脸肿，在同学的注目礼中低着头灰溜溜的走进教室。通过这件事我发现，肉软的人受伤后看起来比较明显，我们三个看上去都青一块紫一块惨不忍睹，肉比较硬的艳芝就只有嘴角微微隆起，其他倒也看不出来，但可以保证她挨得揍肯定不比我们少，这也算打架得出的经验之谈。

精力旺盛的少男少女们可不止玩笑打闹那么简单，也是会作死的。学校附近有火车道，距离也就四五百米。有一段时间，学生非常流行去铁轨上压刀片。就是在垃圾堆里捡根圆钢放到铁轨上，等火车一过，圆钢就成了刀片，其实也没有什么用处，纯粹是跟风和好玩。一天我们几个也商量去压刀片，这次差点没回的来。我们把圆钢放在铁轨上，等着火车过去后就去轨道上捡自己的刀片，可是不知怎么，我放的位置没找到，于是就去铁轨里面的石子堆里去找。不经意抬头，看到萍萍在铁道边上乱喊乱叫手舞足蹈，抬头一看，原来火车正在快速开过来，也就二三百米元，我飞快的跑出轨道，才算捡回一条命。想想真是后怕，但凡我慢一些，或是腿一软就直接交代在那了，而且死相惨烈。我以亲身经历告诫大家，千万远离火车道。当你身在铁轨中时，轰隆隆的火车声，几公里外都能听到的汽笛声，以及场外别人的呼喊声你是完全听不到的。置身其中，四周是静谧的、安宁的，非常神奇。我不知这样的现象该如何解释，可能这就是接近死神的感觉吧，平静而祥和。

铁轨这件事我是幸运的，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运气，几公里附近的这段铁轨时常都会有人压死，我同学的一条腿也永远的留在那里。我和他很熟，我是会跟男生打成一片的性格，他的眼睛特别大，妥妥的小正太一枚，性格很乐观，爱唱歌，皮得很话又超多，所以我对他的故事非常了解。据说还在上三四年级的时候，他和我们班还有隔壁几个班的男生，十来个人浩浩荡荡去爬火车，运货的那种。有两个男生比较灵巧很快爬了上去，他力道没掌握好，一只脚搭上去另一只卡住了，摔下来的时候恰好一条腿被卷进轨道齐齐压断。当时另外一个男生骑自行车赶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完全吓傻了，连车带人一块冲下火车道边的大沟里。可能当时还没感到疼痛，他抱着腿大喊着：“医院，拿着我的腿，让医生给我接上”。腿是不可能接得上了，从此便带上了假肢。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半分没消停，经常在操场上骑着自行车炫技，自行车倾斜45度角，假肢的腿在车内侧耷拉着，边骑边唱：“回到拉萨，回到布达拉。。。。。”。尤其喜欢下了晚自习后，一手扶着运动器材，一边扯着嗓子喊：“回到拉萨......”，歌声嘹亮动人，我也是那时喜欢上这首歌的，但就是比较扰民，十点宿舍灯都关了他还在那里号。

老师宿舍门口那颗桑葚树也是活力四射的少年们的用武之地。桑葚还没完全成熟时，就早早被调皮的男生盯上了。趁老师不在时，经常有人爬到屋顶偷摘桑葚。不知是想体验爬墙的快感和偷窃乐趣，还是真的想吃那青绿惨白还没什么味的桑葚。而且我怀疑那个年代的男生都会飞檐走壁的，在倾斜的屋顶爬上爬下，没有一点保护措施，竟然没有摔伤的。当然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蠢的，做不到那么完美，给大家茶余饭后平添一些笑料。一天中午，正是午饭时间，老师刚吃完饭，听到屋顶有声响便出来查看，正好逮到正在屋顶忙活摘桑葚的男生。说：“某某，你下来”。这货都被点名了，还玩漆黑夜晚蒙面大侠那一套，拔腿就想跑，只听咔嚓一声，下脚有点重，一脚下去瓦片漏了，一条腿瞬间掉进漏洞里卡住了。人流高峰期，大家吃完饭都出来洗餐具，正好目睹这一幕，哄笑声一片。这样一来，请家长赔偿自然是少不了的，还成了学校的新闻人物，每每想起总笑的我们热泪应盈眶。

青春期的我们不只精力旺盛、活泼好动，也有文静、文艺的一面。学校虽然看上去比较破旧，但周围的环境确实很美。方圆几里，种满了各种花草树木，成片的桃树林、梨树林、松树林等美得如同世外桃源。每当春季，百花齐放的季节，我们经常往树林里跑。置身园林间，放眼望去，成片的花海不见尽头，桃花粉红，梨花雪白，一朵朵像娇羞的少女，像圣洁的仙子，像落入凡间的精灵，在园林深处竞相绽放。微风拂来，闭上眼睛，头微微扬起，轻嗅那一抹淡淡的幽香，顿觉心旷神怡，思绪也随之飘远，恍惚间自己变成了美丽圣洁的仙子，头戴朱钗，身着粉色罗衣，在林间翩翩起舞，一曲舞毕，脚踏七彩祥云乘风而去。松柏林又别有一番景象。高高的青松如挺拔的士兵，英姿勃发，守护者周围的树木、村庄还有我们。若说桃林、梨林承载了我们的仙子梦，那松林则承载着我们的探险梦、英雄梦。丛林深处，高大的树木遮天蔽日，郁郁葱葱，没有尽头；幽静的山谷深不见底，悬崖峭壁之上奇珍异草零星分布；清澈的溪流在山涧林间潺潺流淌；幽深的山洞里有没有野兽出没，又是否埋藏着千年之前的宝藏？

雨天是少女们的情怀。有时几个人会撑着伞在细雨中漫步，不时伸出手触摸雨水的微凉，用少女的细腻敏感去感知漫天细雨中的美丽与哀愁。从那时起，最喜欢牛毛细雨，它比滂沱大雨温柔，比雷阵雨持久长情。淅淅沥沥一下一整天，所以可以长时间沉浸在绵绵细雨相伴的氛围中，或感伤或发呆又或是感怀先贤古人此情此景会有怎样的所想所思。有时我会谎称身体不适请假，一个人坐在宿舍里，静静地欣赏雨中的美景。空气有些微凉，坐在窗边，注视着窗外丝丝细雨逐渐连成一串串雨线，一排排雨帘，齐齐密密的从空中洒落，发出沙沙的响声，紧张的神经随之放松下来，舒适而平和。雨滴打在屋檐上，窗棱上，门口的青石板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响，随后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发出细微“啪”声。各种雨声交织在一起，像是大自然的交响乐，清脆悦耳又轻柔温情，此时心灵与雨声共鸣，谱出人世间最真最纯最动人的乐曲。情到深处我会迈步雨中，张开双臂仰起头，真真切切的感受雨的微凉与细腻。雨是治愈的，每每雨夜总是睡的格外安稳香甜。这也许是源于我们从原始时代、农耕时代先人所传承下来的基因，雨天不适宜觅食劳作，所以心安理得的休息放松。也许是因为雨声的频率能够安抚心灵，使其平静安宁。不管原因如何，对雨的恩赐、大自然的恩赐我们应心怀感恩。

年少时的月亮是那么皎洁明亮，伴着月光去看病都能成为愉快的事情。村子的另一头有间诊所，我们几个不管谁不舒服，大家都会一起请假陪着去，尤其是晚上。圆圆的月亮挂在天上，月光洒下来，窄窄的乡间小路，也披上白纱般柔和的衣裳，朦胧而梦幻。我们都很喜欢唱歌，而且都还唱得不错，娟子还是我们班的文艺委员。所以大家一路玩闹一路歌唱，抬头看着圆圆的月亮，应景的唱起孟庭苇那首《月亮的脸偷偷的在改变》，“你看月亮的脸偷偷地在改变，月亮的脸偷偷的在改变.......”,或独唱或合声，歌声欢快而嘹亮，天地为舞台，月亮为观众，青春飞扬的我们则是舞台的主角，不由得生出些许豪迈感。好怀念，我们肆意飞扬的青春啊。

晚自习的文艺晚会可是校园生活浓墨重彩的一笔。一般两周一次，偶尔老师也会参加，但多数时候是班委组织。我们班的学生多才多艺，有说相声的，演小品的，独唱合唱的还有游戏环节，两节晚自习被安排的满满当当，有的人可能还会轮不上。我们几个自然也是演出的积极分子，独唱合唱不在话下，游戏也抢着参加，一晚上台好几次。其中有一场晚会印象非常深刻，一直记忆犹新。晚自习下课的铃声响后，教导处会拉闸停电。那天节目安排的比较满，最后一首歌的时间延后了，大家都收拾东西准备下课，那个男生上台一嗓子：“九妹。。。。。。。”，我们手上动作定住，张大嘴吧，齐刷刷抬头注视舞台，他的歌声洪亮有力而富有感情，节奏感十足，优美的旋律在舞台中央传播开来，我们晕晕乎乎沉醉其中，灯突然灭了，四周依然鸦雀无声，只有他的歌声在教室里环绕，经久不衰。一曲唱完，几秒后教室里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终于体会到余音三日不绝于耳的意境了。我们一边懵懵的往外走，一边谈论着刚才的歌声多么美妙，直到睡觉还晕晕的。这个话题讨论了好几天才算过去，从此学校风云榜上又一个大神诞生。

青春期的故事怎么少得了情感的话题，虽然那个年代的孩子相对晚熟，但青涩懵懂的小美好还是懂的。接下来就讲几个关于情感的小故事。班上转来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比较帅气，班里大部分女生都对他有好感。由于青涩保守，所以大多数人也只是偷偷的瞅两眼，找理由搭讪一下而已。谁知道他竟然和我们高一级的女生光明正大的谈恋爱，这在那个年代可是大不赦之罪，要抓的典型。所以两人成了风云榜头号人物。我们课下、卧谈会就会八卦他们的各种事迹和行踪，绝对明星般的待遇。当然也会八卦那些暗地里的恋情，还有班上哪个那生比较帅比较有魅力，谁的外号是什么，我们几个都喜欢哪个男生等等。那个年纪都对这种事情充满了好奇，尤其是好奇心极重又爱作死的我。一天得到准确情报，晚自习他们两个人会在女生宿舍约会。那个女生的宿舍在我们前排，于是在一个月光并不明亮的夜晚，我又偷溜出教室，猫着身子鬼鬼祟祟的扒在人家后窗听墙角。屋里漆黑一片没有开灯，连个人影都开不清，突然传来隐隐约约听到说话声，顿时兴奋得不得了，尽管内容根本听不清。踩着砖头不时往里面瞅一眼，又赶快把头低下，生怕被人发现，非常紧张刺激，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兴奋着。一得意忘形，踩翻了脚下的砖头，发出响声暴露了。“谁？”那个男生问，吓得我赶紧跑回宿舍，激动的心情却久久不能平静。也有偷偷谈恋爱的，比如我们宿舍的萍萍。萍萍上学比较晚比我大三岁，所以成熟一些也是自然。她和我们班的一个男生谈恋爱，有次下晚自习后男生约她在教室那聊会天，我这颗蠢蠢欲动的心顿时又不安分了，怂恿她们几个一块去听墙角，说了半天都不去，我心一横自己去。一出门，乌漆嘛黑一片，风呼呼地刮着，鬼亏狼嚎般嚎叫着，如泣如诉。我们宿舍在东南方向，教室在西北角，距离很远，一向胆小怕黑我的吓得瑟瑟发抖，几次想要放弃，但都被强烈的好奇心打败，毅然只身前往。飞快的往教室方向跑去，边跑边宽慰自己，不用怕，萍萍他们在那里。到了教室那排没看到人，一排排空荡荡的教室，就我一个人，顿时毛骨悚然。壮着胆子继续往西北角走，终于看到两个人，一左一右隔着三四米的距离，有一搭无一搭的聊着天，终于松了一口气。八卦之心重新燃起，躲在墙角竖着耳朵偷起来，可能一不小心头探出去有些多了，于是被发现了。不由得感叹，我这水平当情报人员，也只能出师未捷身先死了，每次都被逮到。看到是我后，男生对萍萍说，你先让她回去吧，于是我被劝返。嘴里满口答应，不一会就又折了回去。怎么可能，我克服了多大的恐惧才来到这里，哪能半途而废。无奈又被发现，他们也不聊天了跟我一块回了宿舍。第二天进教室我呲着牙对着所谓的姐夫傻笑，没想到这货抡起拳头想揍我（当然不会真揍，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吗）。但是我嘴欠啊，一边躲一边嚷嚷：“你敢动我我让萍萍收拾你”，最后搞得我差点真挨揍。

我当时也有喜欢的男生，一个是校草，高大帅气，现在想想有些油腻，但当时觉得他不时甩甩头发的样子好迷人好帅气。他的教室在我们的后排正对的位置，我的座位正好靠着窗户，一扭头就可以把他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上课经常侧着头托着腮犯花痴。一次我上完厕所倚着他们教室的墙角等朋友，正好他走出来，我的双眼像激光一样直愣愣的盯着他行注目礼，吓得他头都没敢抬红着脸走了过去，我非常开心，这次事件也成了我以后经常炫耀的光辉战绩。另一个呢，是我的同桌，之所以排在第二，是因为颜值有些差强人意，胖乎乎的，一副坏坏的样子。魅力还是有些的，比如做游戏的主力*、活动的组织者等等，也非常爱耍帅。门卫室在学校的门口，我们打水打饭都经过那里。门卫大爷经常爱喝酒，在一个寒冷的冬季夜晚，喝醉的他直接睡到凉地板上，第二天被发现时已经冻死了。此次事件在我们女生中还造成一些恐慌，毕竟偌大的破旧的学校，各种灵异事件的传闻本就不新鲜，眼前又发生这样的事，难免害怕，晚上上厕所都不敢去。没想到在门卫死了的三四天后，我同桌竟然带领着他那帮兄弟住了进去。问过他不会害怕吗，谁知拽拽的回答：“只有你们女生才会害怕，我们可是男子汉，有啥好怕的，小意思”。那段时间他们连走路都似鸭子般显得非常神气，尤其是打饭的时间，一个个站在门口搔首弄姿，在人群中刷存在感，觉得自己是整条街最靓的仔。想想那个场景既好笑又可气，也许这就是那个年纪男生表现勇敢和耍帅的方式吧。

这就是发生在我青春年少时的故事，平平淡淡却又温暖治愈。往后经年，再没有幸邂逅那样简单、单纯的快乐，所以平常也变的可贵。像一场绚烂的烟火盛开在繁星点点的夜晚，狂欢早已散场，但心里的余光不经意间在某个夜晚点亮，踮起脚尖，旋转舞步伴着烟火舞蹈歌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