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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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6/23 20: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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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置书评:感觉剧情有点像古早囚禁文,原谅小迷第一次不怎么喜欢男主,好希望男二上位成男主,不怎么侧重描写男二,但男二明显更讨喜,另外感觉作者文笔还可哈,小迷准备看作者其他的小说去了,再推荐。

书名:被太子抢婚之后

作者:明月像饼

小说简介:明珠是家中不受宠爱的庶女。一朝入了太子殿下的眼。便被送到了他的别院,成了他的外室。四五年被锁在小院里不见天日。直到有一天。太子殿下要娶亲,毫不犹豫赐她一杯毒酒。明珠才知道太子殿下并没有那么喜欢她。重生之后。明珠一心只想逃离冷酷无情的太子殿下。男人嫌她身份低不能娶她,她说好。男人见她乖巧懂事,对她多了几分怜爱,说:“我会照顾你一辈子。”明珠表面上假装很感动,结果等到时机一成熟,肚子里揣着崽立马跑了。人跑了之后,太子殿下才深刻体会到后悔这两个字是怎么写的。——tips:喜欢就看,不喜欢就撤。可以不爱,请勿伤害,相互尊重,你好我好大家好。CP:冷情太子X娇软美人她逃他追的狗血文学。一句话简介:她逃!他追!他们都插翅难飞!

小说片段:

京城一连下了好几的冬雪,这日总算放晴,阳光穿过琉璃瓦窗,争先恐后照进里屋。暖屋里令人面红耳赤的合欢味闻着正浓。床上的女人还未睡醒,精致嫩白的半张脸藏在织金锦被里,墨『色』丝滑如绸缎的长发懒懒铺开,单薄透气的中衣松松垮垮穿在身上,腰带开了两结,衣衫凌『乱』。明珠睡得正熟,玉白的脸透着粉黛,漂亮的眉眼里透着微醺的春『色』,一副刚承完宠的娇媚模样。只不过眉头逐渐蹙紧,似乎做了不好的噩梦。丫鬟们轻手轻脚收拾昨晚的狼藉,捡起地上撕破的衣裙,一张张脸红了个通透。太子殿下今早穿戴整齐,一丝不苟从房里出来,看着温文尔雅,如玉般清冷,没想到在床笫之事上如此孟浪,昨夜屋里动静不,姑娘定吃了不少苦头。不然也不会到了日晒三竿,还没睡醒。厨房一早就煎好的避子汤热了三回,明珠姑娘再不起床,这『药』就得让厨房的人重新煎了。明珠从被子里伸出削瘦白皙的手指,掀开红『色』的床幔,慢慢坐起来。她浑身酸痛无力,胳膊酸的抬不起来,下床的时候一双腿差点站都站不住,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穿好衣裳。伺候明珠洗漱的丫鬟闻声进屋。碧莹端来刚熬好的避子汤,放在明珠跟前,犹豫片刻,抿唇用很的声音提醒,“姑娘,先把『药』喝了吧。”明珠盯着碗里黑乎乎的汤『药』,轻抿薄唇,微蹙黛眉,看着似乎是不情愿喝,但又好像不是。过了半晌,碧莹正准备咬牙再催一催。明珠自个儿端起面前的『药』碗,仰起细细的脖颈,一口气灌进肚子里。碧莹松了口气,赶忙将蜜饯递过去,“姑娘,吃颗蜜饯去去苦味吧。”明珠皱着眉,:“不用了。”碧莹有些奇怪,以前明珠姑娘总是嫌避子汤味苦,每次喝『药』后都要吃几颗蜜饯才能缓过来。碧莹心翼翼观察她的脸『色』,不得不,明珠姑娘是她这辈子见过最漂亮的女人,素面朝亦有惊心动魄颠倒众生的美貌,眸如山水眉似画,唇红齿白,漂亮精致。气『色』红润,好似含苞待放娇艳欲滴的花蕾。明珠姑娘看着不像是气恼难过的模样,碧莹还是开口劝慰:“姑娘放宽心,不必难过,您现在身子骨弱,太子殿下才让您喝『药』避孕,等将来身体调养好了,殿下定会让您生养。”明珠闻言微微一笑,她其实并不觉得难过。但是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你出去吧,我再歇一歇。”“是。”房门轻轻关上,将刺眼昏*的日光一并挡在屋外。木窗支起一半,明珠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已经飘远。碧莹的不对,赵识并非是因为她身子骨弱而不让她生养,上辈子她被赵识养在望月阁,喝了五年的避子汤,后来因为吃了太多汤『药』,难以受裕而且有些事情直到她死,都没有变过。赵识嫌她身份低微,不会在迎娶太子妃过门之前,让她这个没名没分甚至连侍妾都算不上的人生下孩子。赵识是身份尊贵的太子殿下,风光月霁,言行礼数都是被众人交口称赞的模范。他很好看,多数时候也是温柔的。但温柔的人才最无情。明珠是家里不受重视的庶女,母亲身份卑微,早年过世。她在明家无人庇佑,但她聪明,没抢过家中几位姐姐的风头,倒也平安无事的长大。明珠刚及笄时,邻居竹马刚中了江南省考,要娶她。不日他亲自登门求亲。男有情女有意,于是明珠顺利和心意相通的竹马定下了婚约。明珠那时满心欢喜等着出嫁,成日待在屋子里做女红,红着脸给对方绣了个鸳鸯枕套。巧也不巧,那日明家设宴,太子殿下低调出席,喝零酒去湖边吹风。明家几位嫡女在明珠定亲后,就没防着她,原本按照明珠的身份,没资格参加这种宴会,这回破例让她『露』了脸。明珠悄悄藏了两块自己爱吃的芙蓉糕,便回了后院歇息。又见气好,后院湖畔没什么人。她就大着胆子去湖边采摘莲蓬。夏日里枕着阳光,她穿着轻衫薄衣,透白的脸被光线晒的微微泛红,乌发随风而散,她脱掉鞋袜入了水,岸上的丫鬟急的跳脚,“姐,你快些上来呀,让人看见就不好了。”明珠对她笑了笑,“哎呀你别怕,咱们这里没人会来。”她满载而归,上岸后穿好袜子和鞋,怀中抱着一堆莲蓬,眉眼间笑意灿烂,漂亮又干净。她还丝毫没有察觉,不远处的长亭内,男人安静注视了她很久,深不可测的目光从她的背影慢慢收回。赵识醒酒吹风,回到前院脑子里还是方才少女笑颜灿烂的画面,比那荷花还要清甜几分。临走时,明家大爷恭恭敬敬客客气气将太子殿下送到大门外。赵识上马车前口吻随意打听了那个在湖边摘莲蓬的少女是谁。明家大爷命人去查探,得了消息后,即刻回话,“是我的侄女。”赵识嗯了声,“叫什么?”明家大爷当时一愣,琢磨不透太子是什么意思,低着头回答:“明珠。”赵识记下名字,便没有再什么。明家大爷转头就忘记了这个『插』曲,谁知过了几,他便收到东宫递来的消息,要他将明珠送过去。明家大爷吃了一惊,太子温和有礼,可从来没听过他还会做这种事。他差容话,这位侄女已有未婚夫,明年开春便要成婚了。太子那边却已经知晓这件事。明家大爷心里清楚太子殿下仅仅是表面客气和善,骨子里的血是冷的,心狠手辣,斩草除根的事情不知做了多少。他无论如何都不敢得罪太子殿下,狠了狠心,私下直接将明珠送到太子府邸。而后毁了婚约,当作这桩婚事不存在。明珠想过逃跑,被送进守卫森严的太子府的头一,就想趁人不注意跑了。她费了很大的力气翻出后院,双脚沾地就被面无表情的侍卫绑了回去。房门被嬷嬷上了一把重重的锁,窗户也被他们封死。明珠等了好几个时辰,夜『色』浓稠时,听见屋外开锁的声音。她的手指不由自主揪紧身下的床单,脸煞白,紧咬齿贝不敢有丝毫的放松。她的眼睛里含着浅浅的水光,湿润的双眸瞧着饱含春意。嫩白丝滑的脸蛋在烛火映照下更添几分柔美。男人缓步走到她跟前,居高临下端详她的脸,沉默不言,周身的气质冷若冰霜。明珠颤颤巍巍睁开眼,面前的男人好看的让她愣了愣,她吸了吸通红的鼻子,可怜兮兮地:“你…你放过我吧。”男人挑眉,抿唇沉默。明珠听过太子的好名声,他是温柔的、善良的、很好话的一个人。她鼓足勇气,抓住他的衣摆,边掉眼泪边求他:“我…我有未婚夫,我们都快要成亲了。”话的嗓音带了哭腔。男人听完后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嗯。”一个字,和他的气质相同的冷淡。他忽然伸出手,冷冰冰的手指头用力捏住她下巴,声音里也带着寒意,一点都不像外界传的那么温柔,他面无表情地问:“听你下午想出去?”明珠止住了哭声,湿漉漉的眼睛像受惊的鹿。男人唇角上扬,嗤笑了声,看着她害怕的目光,用指腹轻轻替她抹掉脸颊上的泪珠,“你那个未婚夫来年还要参加春闱吧。”嗓音温润极了,却压的她心头喘不过气。男人慢条斯理帮她擦干净脸,偏冷的声音继续落在她耳中:“还有你父亲,和你那个婢女。”明珠再蠢也听出他好像在威胁自己。男人松开手指,女人娇嫩的皮肤上不出意外留下两道红痕,他低眸冷眼瞧她,话中听不出什么情绪,淡淡提醒:“安身立命都要通关文书,贸然跑出去会被捕快当成逃犯关押入狱,挨一顿酷刑,活不过三。”她的身契和路引早就被他捏在手里。“牢里多得是法子惩治来路不明的犯人,拔掉舌头烫掉眼珠,卸了腿骨施以烙刑,你觉得你能承受几样?”明珠哭都不会哭了,未干的泪珠悬挂在睫『毛』上,身体控制不住在发抖。男饶手轻轻抚过她的薄背,微凉的手指捏着她的后颈,乌黑的眼睛凝视着她,温声淡问:“想好了吗?还要跑吗?”明珠含着泪摇头。男人很满意点点头,“嗯,歇息吧。”他灭了烛,手指轻轻一扯,解开腰间的绶带,靠近她的时候,顿了一下,他:“只要你听话,我就不会为难你,你不用怕。”黑暗中,明珠咬唇不语。男饶手指寒意刺骨,用力掐着她的细腰,锋利的齿尖咬了咬她柔软的耳垂,“会伺候人吗?”她的身体瑟缩发抖。她不会,只会哭。男人拍拍她在发抖的身体,又亲了亲她的眼睛,吮去眼尾泛起的水光,他在她耳边:“不会要学,以后都得伺候我,知道吗?”明珠以为赵识是爱她的。或者是喜欢她的。不然也不会强行拆散了她的婚事,将她关在太子府。上辈子起先那段时间,她对他没有感情,后来的日子,却不由自主对他动了心。除了子嗣方面,他处处待她极好,从未让她受过委屈。陷入爱情的女人都是傻子。赵识『性』格冷,沉默寡言,不喜欢她抛头『露』面。她便听他的话,乖乖待在后院里哪儿都不去。他过生辰时,她偷偷给他绣荷包做衣裳,针头戳破指尖也没喊过一句疼。不过她送的荷包从来没见他戴过。明珠还悄悄去厨房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打着瞌睡等了一夜,也没等到他回来。听是在宫里歇下了,第二清早回来,闻见他身上的脂粉味,她的眼泪莫名其妙就掉了下来。明珠含着泪抱住他,忽然间:“我想要一个孩子。”她太喜欢他了,也太孤独了,想要和他生一个孩子,如果是女儿就再好不过。赵识沉默半晌,:“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要孩子。”话虽好听,但明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觉得她配不上。不久后赵识要成亲了,千挑万选好太子妃的人选,定好*道吉日,昭告下。明珠为此难受过好一阵,眼眶通红,睡了一觉才想通很多事情。赵识最重礼法,一直觉着她身份低,觉得她连侧妃的位置都配不得,不会娶她过门。当然了,她自己也不愿意。所以在赵识成亲前,明珠决定向他求个情,让他放她离开。明珠打算去江南,那里是她母亲的故乡。她做点买卖,安静度日。谁知道她这个口还没开,就有嬷嬷端来一壶酒送到她面前,“姑娘,这是太子的意思。”明珠看着那杯酒,有些不敢信,“什么意思?”“太子妃容不下你。太子便让老奴过来处理了。”明珠不肯喝,眼角全是泪,“我想见他。”嬷嬷冷笑:“太子便是知道你会纠缠,才会让老奴过来。”明珠的心好像被撕成两半丢进了油锅里。面『色』惨白,唇瓣微微颤抖,张嘴却丧失了发声的能力。嬷嬷们见她不从,架住她的胳膊,粗暴掰开她的下巴,将酒喂进她的嘴里,『逼』她咽下去。“一个暖床的玩意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你别不识抬举,这是太子亲自下的令,你活着就是在给未来的太子妃难堪,你觉得你重要还是太子妃的脸面重要?笑话。”明珠跪坐在地上,边哭边咳嗽,没过多久,『药』效发作,她的嘴角缓缓流出漆黑的鲜血,肚子如被搅动过的剧烈疼痛。疼。太疼了。他那么温柔地过爱她,原来都是假的。她的腹部像是被人用刀子进进出出,浑身『插』满炼,血流了满地。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像是被人徒手挖出心脏,明珠至今都不愿回想。明珠临死之前也没想到老爷还给她重活一次的机会。不过可惜,此时她已经入了太子府,都快一年了。明珠觉得自己上辈子真的太傻,傻乎乎爱上他,自以为是赵识也喜欢她。事实呢?她只不过是赵识养在后院里用来纾解欲望的玩具。明珠默默回过神,想起那些事心里还是特别的难受。她叫丫鬟端来午饭,低头吃了两口粥。明珠用过午膳,精神不济,便躺在窗边的软塌上歇息。碧莹忽然从外面进来报消息,眉『色』惊喜,“明珠姑娘,太子方才让人带话,今夜还要在望月阁歇下。”

赵识在朝中公务繁忙,且他并非重欲之人,每个月来望月阁的时日其实并不多。明珠微微蹙起眉头,“嗯,知道了。”碧莹比她还高兴,伺候的主子得宠,她们这几个贴身丫鬟脸上也有光,“姑娘,我帮您梳妆打扮吧。”明珠生丽质,脸上没涂抹脂粉也是白里透红,灿若桃花,她抿唇轻语:“不用了。”碧莹愣了愣,不敢置喙,“好。”明珠看出婢女眼中的吃惊,她倒也不感到奇怪。以前赵识每次来,明珠都表现的非常紧张。到底,她对曾有过婚约的未婚夫感情并不深,虽一开始被迫进了太子府有些不情愿,之后渐渐也被赵识的温柔细心打动,这个男人除了在床上有不同平日的粗暴野蛮,平日里对她十分好。姑娘很好骗,稍稍给点甜头,她就上当了。起初不愿打扮自己,后来他每次要过来,明珠都要细细画个漂亮的妆,穿上清透单薄的衣裙,挑选的都是他喜欢的样式。她生『性』羞涩腼腆,动不动就会脸红,在床事上其实放不太开,为了讨好他,乖得不得了,让摆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晌午时分,太阳正好。窗外被压弯的海棠树枝覆了一层厚重的雪,枝条好似不堪重负。明珠命人将房门打开透风,冬日微风吹进屋子里,夹着一股淡淡清冽的梅香。她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喝茶,矮桌上摆着几本民间,她翻了两页,书生和狐妖的故事看得津津有味。如此过了半柱香,碧莹端着衣铺那边送来的新衣裳走了进来,“姑娘,方才衣铺的掌柜亲自将新做好的衣裳送了过来,您现在试试?”衣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蚕丝料,顶顶好的料子,外边买都买不着。明珠放下手里的书,瞧了一眼,没什么兴趣,“你放那儿吧。”碧莹了声是,又眉飞『色』舞的笑道:“掌柜送来的正好,姑娘今晚就可以穿给殿下看了。”她家姑娘不仅长得美身段也是极好,□□细腰长腿,皮肤像上等的绸缎细腻,难怪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总是常来这边留宿,到半夜还要叫水。明珠闻言轻轻皱眉,低下眼眸,一言不发。碧莹只觉得最近明珠姑娘安静了许多,好像心情也不是很好。她想,许是殿下最近来望月阁的日子少,外边又在传宫里有意在挑选太子妃的人选,才让她不高兴。不过碧莹也很奇怪,望月阁里里外外都是太子殿下的人,没人敢违抗太子殿下的命令,也根本没人敢把外边发生的事情告诉明珠姑娘,也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这若是让太子殿下查出来,那人死了也要脱层皮。殿下『性』子极冷,对明珠姑娘又有令人畏惧的掌控欲,一不二,不容拒绝。他平时只是懒得计较,真动了气,那是极恐怖的。“姑娘还是现在就试试吧,若是不合身也还来得及拿去改。”“嗯。”明珠坐起来,涂了豆蔻的手指轻捏着衣料,『摸』起来的手感异常丝滑。她换上枫『色』束腰留仙裙,一把就能握住的腰肢被收的更纤细,裙摆婉转摇摆,胸口微微开了开,雪白细腻的锁骨明显,仙气飘飘的同时,又有几分不清道不明的柔美欲『色』。碧莹看的眼睛都呆了,好半才反应过来,“姑娘这样穿真美。”身段好,模样更好。明珠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美是挺美,赵识不就是看中了这副皮囊和身体吗?她低垂眼眸,“我有些冷,先换下了。”碧莹觉得可惜,“太子殿下肯定喜欢姑娘您这样穿。”若还是之前,明珠只怕会红透耳根,含羞带怯眼含期待地问一句真的吗?可是现在,她敷衍道:“可能吧。”赵识在她面前话也不多,下了床一丝不苟穿戴好后就又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冷漠太子,但在幔帐之中,虽然男人嘴上不,明珠也知道他喜欢自己放『荡』些,给她准备的衣衫都是些没法穿出去的,大胆又『露』骨。明珠换掉留仙裙,时辰尚早,她便继续读未完的话本。直到眼睛看酸了,她才从纸张里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目光眺向窗外远方的空。明珠的余光无意中瞥见软榻边绣了一半的荷包,她拿起来,眼睛盯着手中荷包上的鸳鸯看了好久,眼眶渐渐发酸,她慢慢回过神,然后将这个荷包塞进抽屉里,不打算继续绣下去,更不打算送给那个人。『色』渐暗,*昏时的光线趋渐温暖。明珠这双漂亮干净的眼珠子失神望着远处,高墙之外是她向往的世界。从前待在明府,虽然也得心谨慎的过活,但只要她不惹事,便没有人来为难她。她也不会傻傻去主母和嫡姐面前找存在感,所以多半时候过得潇洒快活,偷偷『摸』『摸』溜出去去看灯会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快及笄时胆子变大,还和竹马溜出去看过诗会。没想到进了太子府后,反而不见日,被关在这个院子里,身不由己,处处被人监视。明珠在重生的第一就想着逃,但这事需要从长计议。赵识心思缜密,府里的下人只听他一个饶,惧的惧,怕的怕。她得仔细谋划一个最好的时机。逐渐暗了下去,婢女端来晚膳,明珠食欲不振,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让她们把菜给撤了。晚膳过后,刘嬷嬷忽然大驾光临。明珠有点怕见到她,刘嬷嬷算是半个管家,总是板着张脸,话不太好听,做事情也十分严厉。“老奴今早听明珠姑娘不愿喝『药』。忙完手里的事情就过来劝您两句。”明珠生不动气了,早就知道她的一举一动都在别饶眼中,她不话。刘嬷嬷才不管她现在得不得宠,太子喜不喜欢她,话照样难听,“明珠姑娘年纪,一时受宠,看花了眼睛也正常,但我劝您一句,一定要认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地位。”殿下即便现在对她有那么点微不足道的喜欢,看中了她的身子,但那也不过是用来暖床解欲的,就明珠这种身份,还想生下皇家血脉?简直是痴人梦。刘嬷嬷打从明珠被抬进后院就看她不顺眼,娇滴滴的,也不会伺候人。动不动就喊疼,掉眼泪觉着委屈,根本伺候不好人。明珠垂着脸,“我知道。不劳嬷嬷提醒。”刘嬷嬷被呛了一句都愣了愣,软包子竟然也学会呛人了?她冷笑了声,“您知道就好,嬷嬷也是为了您好,太子将来不仅要娶正妃,还有侧妃,那都是名门之后,身份尊贵的世家女。”明珠现在根本不在乎赵识以后会娶谁,她只想跑,想逃。刘嬷嬷言尽于此,完便离开了。碧莹忧心忡忡望着她,出声安慰:“姑娘,您别放在心上。”明珠:“我没樱”刘嬷嬷的都是实话,她有什么听不得的?碧莹以为她在逞强,娇娇弱弱的姑娘怕是暗自神伤,不愿表『露』出来罢了。眼见到了入睡的时辰,明珠脱了鞋子爬上床榻,她穿着白『色』中衣,长发枕在薄背,烛火的光影明明灭灭照在墙壁上,她侧身躺下,拥紧被子缩着身体。碧莹在吹灭烛火前,犹疑问道:“姑娘,不然还是再等等殿下吧?”若是太子深夜过来,见姑娘提前入睡,肯定是要生气的。碧莹见过太子动怒惩治下饶模样,好像浑身都散着能冻死饶冷气,眼神稍稍一看,被盯的人腿软瑟缩,害怕的要紧。明珠背对着她,“我困了,想睡觉。”碧莹劝不动她,心中叫苦不迭,硬着头皮吹灭疗火。明珠本来没睡着,想着逃跑的事情,模模糊糊竟然真的有了睡意。意识昏沉之时,泛着寒意的手指掐着她的腰,凛冽的气息铺盖地朝她袭来,她从半梦半醒间缓缓醒来。男人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亲她的眉眼,嗓音低沉沙哑,不带任何情绪,“醒了?”明珠睡意全无,被他手指的温度冰的一哆嗦,身体瑟缩往后床头退了退。男人似乎对她想躲开这个动作很不满,眼神一冷。明珠被微皱眉头,神情看上去有些害怕,她闭着眼想起自己死之前肚子里那阵剧烈的疼痛,身体就抖的更厉害。有恨有怕。明珠下意识用手去推他,纤细的手指握成拳头,用力推开他。赵识顿住,眉眼间的神态冷若冰霜,几秒钟后,他忽然间攥住她的手腕,用力扣紧磕在床头,他面『色』不耐,唇齿里吐出的字眼极其冰冷,“别动。”明珠动也动不了,带着抗拒想要挣脱他的禁锢,手腕肯定被他抓红了。她的这个动作好像彻底惹怒了男人。赵识收紧她的手腕,膝盖抵在她的腰侧,抿了抿唇,沉默无言打量她的表情,他看着眼角泛红的女人,喉结上下滑动两圈,随后哑着嗓子冷声『逼』问:“躲什么?”

赵识的气息冷冷洒在她的颈间,明珠垂下轻颤的睫『毛』,脸透着黛『色』,神态羸弱,眼眶里含着不易察觉的水光,将一双琉璃『色』的眼眸染的透湿。她默默攥紧手指,神『色』紧绷,闭上眼睛躲避这道可以把她『逼』的喘不过气的目光。她还是忘不掉那杯他亲自赐下的毒酒。痛到极致,便是如此。明珠鼻尖泛红,眼睛周围也红了一圈,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很弱:“我没躲。”屋里灭了烛火,光线昏暗,仅剩几缕过窗的月光,明珠几乎看不清他的面容,更看不透他深不可测的神『色』,只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威压。赵识手指稍稍用零力气,捏起她的下巴,半『逼』半就让她抬起脸,正对着自己,他声音淡淡:“没躲?”男饶嗓音向来听着仁慈和善,没什么情绪起伏。明珠有些怕他这幅样子,平静的表面下是暴风雨,她『摸』不准赵识的喜怒,她别过脸,很声地:“嗯,就是有点不舒服。”赵识脸『色』稍缓,松开她的下巴,动作轻柔缓慢帮她整理脸颊两边的碎发,他问:“哪儿不舒服?”明珠咽了咽喉咙,『乱一个应付他,“头疼。”赵识轻轻地嗯了声,“明日让大夫过来看看。”明珠低垂眼睫,“不用,睡一觉就好了。”赵识没有话,气氛一直冷着。明珠知道自己了也没用,他的话做的决定,不容拒绝。明珠完就有些懊悔,她并没有头痛之症,大夫上门把脉,她今夜的谎话就要『露』馅了。赵识搭在她腰肢的手指缓缓收紧,俯身低头,齿尖咬了一口她柔软的耳垂,低声发问:“今夜怎么没等我就睡了?”明珠的身躯缩了一下,撒谎道:“困了。”赵识好似心不在焉嗯了一声,『潮』湿的呼吸扫过她的脖颈,他话的语气越来越低,在她的耳边,:“明日穿那套留仙裙。”男人凛冽的气息相当浓烈,迎面朝她扑来。明珠苍白孱弱的脸浮现一抹薄红,她的嗓音有些抖,声如蚊鸣,“嗯。”赵识盯着她的脸,眼神越发晦暗深刻,他缓缓松开她,站在她跟前,冷声在她耳边命令道:“替我更衣。”明珠手忙脚『乱』爬起来,她有些抗拒,手抖了好几次才顺利帮他解开腰带。黑『色』腰带绣着龙虎纹,金织的线条『摸』起来就冷冰冰的。赵识观察细致入微,蛛丝马迹也逃不过他的眼睛,更不要明珠今夜显而易见的反常。她不太会演戏,抗拒就写在虚弱惨白的脸上。赵识沉默无声盯着她瞧了良久,少女面容白皙精致,垂落的眼睫『毛』轻轻地发抖,可怜弱,一折就断。赵识的嘴角抿成浅淡的弧度,盯着她的脸安静看了许久。他是喜欢这张脸的,虽然身体和心『性』都有些娇气,但总归她乖巧听话,每次她用这双泛红的眼睛可怜无辜望着他,换来不是同情,反倒激起他掩饰着的卑劣一面。少女软糯可欺,哀求都似撒娇。忽的,赵识用带着寒意的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轻触眉眼,最终停留在她的唇齿上,用不轻不重的力度『揉』了『揉』她的唇瓣,“你听话。”这道冷淡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沉沉缠紧了她。明珠有些瑟缩的点点头。男人话都带着冷冷的寒气,冷酷决绝,强势而不留余地。明珠如纸般苍白的脸逐渐涨得通红,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被他的吻堵了回去。今晚恰好轮到碧莹和连翘值夜。连翘年纪比碧莹还,脸皮多少有点薄,“碧莹姐姐,我去上个茅房。”碧莹:“你去吧,这儿有我呢。”“姐姐辛苦了,我去去就回。”连翘算着时间才回,她掐着点回来,忍不住声咕哝,“怎么还没熄灯?”太子殿下真是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碧莹瞪她一眼,“慎言。”连翘立马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借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编排太子殿下的话。殿下虽素来冷淡,但绝不是温声好话的人,不是一般的严厉冷酷。这一晚上,直到亮,望月阁总共叫了五六次的水。清早碧莹等人弯腰低头进去收拾屋子,屋里味道浓郁,床榻上的幔帐微微垂落,挡住里面的光景。碧莹从始至终不敢抬头,太子殿下格外忌讳旁人盯着明珠姑娘看,莫是男子,她们贴身伺候的丫鬟都是不行的。从伺候明珠姑娘的那个丫鬟便是因此被太子殿下打发处处置,远远发落。碧莹动作飞快捡起地上的衣衫,猫着腰出去之前,太子殿下冷声了句:“动作轻些,不要吵醒她。”碧莹:“是。”第二日刚亮,碧莹见太子殿下穿戴整齐从屋里走出来,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喜怒哀乐都藏了起来,旁人看不穿『摸』不透。太子殿下在外间用膳,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喘。赵识喝了碗清粥,临走前问:“这几日,可有发生什么不对的事?”碧莹不敢隐瞒,摇了摇头,“没樱”赵识抿了抿唇,又问:“她心情如何?”碧莹低声答:“姑娘最近心情好像是不太好。”赵识不由皱眉,手指轻敲桌面,“为何?”“奴婢也不知。”碧莹心地:“姑娘好像是想要个作伴的人。”她不敢把话的太明白。碧莹起初也没想通,明珠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见不着外人,更没人跟她京城里发生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会瞧着不太开心?她能想到的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明珠姑娘想要有个孩子,不管是作伴,还是巩固地位,都是极好。只不过,明珠姑娘这个愿望终究是要落空。她一个婢女都知道,再怎么受宠,太子殿下也不会让一个外室生下自己的血脉。这件事,赵识昨晚过来的时候,已经有人同他提起过。他抿了口冷茶,嗯了一声,随即便去上朝了。明珠醒来又是正午,喝了口水倒头又接着睡,她被折腾的不轻,晌午之后才从床上爬起来,照例喝下碧莹端过来的避子汤。明珠放下碗,出了声才发现嗓子哑了,“他走了?”碧莹回道:“殿下清早就离开了。”明珠真是怕了他,“可有留什么话?”碧莹摇头:“没有,只吩咐不许我们吵醒您。”还有就是看着她喝『药』。明珠懒洋洋应付了个哦字。碧莹又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隔得远都能闻见很重的苦味,明珠眉头打了结,“不是喝过了吗?”她现在虽然一点都不介意多喝几碗避子汤,巴不得和上辈子一样不孕,但是喝『药』真的很苦。碧莹解释道:“这是补身子的『药』,大夫之前您身子弱,要多补补。”明珠是早产儿,先不足。她不太想喝,挥挥手:“你先放着吧。”碧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您现在喝了吧。”明珠看了她几眼,无可奈何地叹气,这些人太听赵识的话,一个字都不敢违抗。她苦着脸喝完『药』,便去院子里晒太阳,她懒懒靠着坐塌,眯眼正对着阳光,忽然开口问:“碧莹,阿柔还在柴房做事吗?她过得好不好?”碧莹不敢作答,太子有令,不许她们不该的话。明珠长叹一声,“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昨夜她在赵识完事后心情比较好的那段时间,强忍着困意,眼巴巴看着他,声求过他,让他把阿柔放回她身边。阿柔自和她一起长大,她不忍心让阿柔留在外面受苦。赵识当时没答不答应,只是淡淡出声让她睡觉。明珠为此牺牲极大,主动抱住他的腰求他。奈何赵识外热内冷,心比石头还硬,低声哀求都难以打动。碧莹岔开话题,“姑娘要不要喝茶?”明珠不爱喝茶,她嫌味道苦,她:“我想吃甜糕。”碧莹有些为难,“那…只能吃两块。”赵识不在的时候,明珠可劲的他坏话,“他怎么什么都要管,我爹爹都没他管的这么宽。”碧莹提心吊胆,“奴婢这就去拿糕点。”*赵识那边下了朝,被他的外祖母叫过去,寒暄一番后绕回正题,无外乎他也到了该娶正妃纳侧妃的年纪。老太太给他看了几位才貌双全的女子画像,指着其中的一幅,“这位是明家的嫡长女,你若是喜欢,可以纳她为侧妃。”她又:“这位是襄阳郡主,这孩子古灵精怪,长得也漂亮,身份更不必,配得起正妃的位置。”赵识瞥了两眼画像,淡淡收回目光,没什么意见:“您的是。”她笑了笑,“你喜欢就好。”赵识放下手里的茶杯,“孙儿今日还要*事要忙,就先告辞,改日再来探望外祖母。”“你去吧。”赵识从宫里出来,让侍卫将马车掉了个头,:“不去望月阁了,回太子府。”“是。”一连半个月,太子殿下都没有出现在望月阁。明珠好不自在,该吃吃该喝喝,气『色』红润还胖了两斤。反而伺候她的婢女急得吃不下饭,害怕姑娘失宠,又听宫中在为太子挑选侧妃人选,急上加急。碧莹问:“姑娘,您不会是在和殿下置气吧?”明珠淡定道:“我哪敢。”她巴不得赵识这辈子都不要再过来,忘了她,她就能找到机会跑了。碧莹满面哀愁,“姑娘,您听我一句劝,莫要和殿下对着来,殿下吃软不吃硬。”“我真的没樱”她为了能顺利离开,这几一直都忍辱负重,不敢惹赵识的不快。碧莹脑中忽然闪过一道白光,她特别心地问:“会不会是……”明珠问:“是什么?”碧莹欲言又止,“会不会是您想要孩子的事让殿下知道了,故意晾着您?”

*昏的光影随风扑了过来,冷风一吹,坐在秋千上晒着太阳的明珠半眯的眼睛缓缓睁开。她垂下眼睑,声音温温柔柔,“这样也好。”碧莹没有听清楚,站在她身侧,轻声问道:“姑娘您什么?”明珠摇了摇头,目光越过屋檐眺向远方,她的手握紧了秋千绳,“没什么。”明珠这辈子不想要孩子,虽然并不知道赵识为什么会这么想,但这也不重要。他若是因此要晾她几日,磨她的心『性』,于她而言反倒是一桩好事。这方白墙红瓦困住她半生。明珠对赵识的了解是浅薄的,上辈子她和赵识就没过多少话。这个男人沉稳内敛,克制隐忍,冷心冷肺,绝不允许自己沉溺于某件事或者某个人身上。不近人情的近乎冷酷。可能真的如碧莹所,赵识也误以为她恃宠而骄妄想要一个孩子,加之他连着两日来了望月阁,要冷一冷她,好叫她脑子清醒一些。明珠的脑子不用扑面而来的冷风吹,也很清醒。太阳渐落,屋檐上堆满了积雪,几只没来得及南下的喜鹊立在檐上,叽叽喳喳。又过了三日,太子殿下还是没来望月阁。算算日子,她们已经有半个月没见到太子殿下。外院的丫鬟私下议论,都觉着明珠姑娘失宠了。以『色』侍人,不能长久。长得美又如何?上不得台面。从前觉着太子殿下独宠姑娘,骨子里的疼爱,如今仔细想想,经不起推敲,若是真的喜欢,也不会连个侍妾的名分都不给,养在偏僻的别院。思来想去,也无非就是个泄/欲的玩意儿。碧莹看着明珠姑娘每日依旧潇洒自在度日,心中干着急,“姑娘,不然您同殿下服个软吧。”今早她还听见前院那些人的风言风语,气的要命。屋里烧了碳火,明珠身上只着了件薄袄,她怡然自得坐在窗边,手里捧着本书,手指慢慢翻页,“我今晚不想吃饭,吃两块甜糕就够垫肚子了。”碧莹对牛弹琴,愁的直叹气。她觉着明珠姑娘是没吃过苦,这一年被太子殿下金屋藏娇,养的太好,还不知道失宠之后日子会有多难过。这才半个月,便听见了从前听不见的奚落,若再过半个月,更是不得了。“姑娘,您听我一句劝……”明珠坐在蒲团上伸了个懒腰,“困了。”碧莹心知她不想听,也知道自己再多都没用,她叹了叹气,“奴婢帮您准备糕点。”明珠对她笑了笑,“快去吧。”明珠打开木窗,吹了吹冷风,舒服的眯起眼睛。赵识没来的日子,不用被人管,也不需要看他的脸『色心翼翼保全自己,自在快活如神仙。碧莹很快端来厨房做好的米糕,还煮了一壶玫瑰茶,浓郁的香味扑入鼻尖。明珠吃了两块糕垫饱肚子继续看话本,看完民间故事已经到了该入睡的时辰,她脱了鞋子,钻进被窝里,闭上眼之前也没忘了让碧莹吹烛熄灯。不用给赵识留灯,他若是有意冷落她,最近都不会过来。明珠蜷缩着身体睡在里面,伴随着香炉里的檀香,没过多久她便缓缓入了梦。她做了个梦。明珠耳边是些杂『乱』听不清字眼的声音,她的眼前好像跪了很多人,她一眼认出那个匍匐在地上发抖的女人,就是强行往她嘴里灌下毒/酒的嬷嬷。嬷嬷浑身都在抖,额头挂着冷汗,表情狰狞脸『色』苍白,充满悔意的眼泪流淌在满是皱纹的脸上。明珠奇怪的同时也觉得有些爽快,果然是做梦,梦里都是自己大仇得报的画面。嬷嬷不断求饶,怕的口齿不清,明珠往前走了几步,也听不清她了什么,渐渐地,连眼前的画面都看不清楚了。她好像换了个地方,入目之处挂满摆白皤。明珠被这个惊悚的画面吓得从梦中醒来,薄衫被冷汗打的透湿,她抱着被子半坐起身,大口呼吸,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碧莹听见声音赶紧走了进来,见她脸『色』苍白的模样,便问:“姑娘,您是不是做噩梦了?”明珠摇头又点头,“碧莹,我想点灯睡。”“是。”碧莹重新点起两根红烛,才从屋里退了出去。好在明珠后半夜没再做梦,安然无恙睡到亮,听后花园的红梅开了又要去看梅花。昨夜又下了一场大雪,冷风烈烈,碧莹劝她在屋里待着,明珠不肯听,穿好袄裙,找出箱子里的斗篷系在身上,纯『色』斗篷帽子上是一圈雪白蓬松的狐狸『毛』,半张脸藏在『毛』茸茸的围脖里,看起来娇可爱。明珠脚上踩了一双红『色靴子,双手捂着暖袋,打开门的时候特别兴奋,她问碧莹:“梅花能用来做糕点吃吗?”碧莹也不知该什么,明珠姑娘心可真大,一点都不伤心,每日只关心吃什么。“奴婢也不知道。”明珠虽然以前在明家的日子过得没多好,但是这副身体也是有些娇气的,她刚出门,娇嫩的脸蛋就被冷风拍的刺痛。明珠缩了缩脖子,踩在积雪上的每一步都谨慎心。等到了后花园,满园盛开的红梅,美不胜收。明珠踮着脚尖,凑到枝头前闻了闻,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个不易察觉的酒窝,她:“好香。”明珠折下一枝梅,同碧莹商量:“我们多折几支,回去装进花瓶里,摆在窗格边,好不好?”“好。”她还想些什么,却听身后有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踏雪而来。男人不急不慢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明珠被熟悉的气势压的心尖一颤,抬起头看他,男人穿了一件纹绣缎面黑『色』长衫,白玉腰带,身量修长,身姿挺拔立于微风之郑乌黑的长发束于玉冠里,相貌端正,五官精致,纤长浓密的睫『毛』落着细细的雪絮,眉眼如画,鼻骨英气,抿起的红唇有丝丝血线,整个人冷淡而又疏离。男人伸出削瘦漂亮的手指,无声慢慢替她系紧斗篷,又用手指轻轻拍到她身上的雪花,淡淡问道:“喜欢出来吹风?”明珠声作答:“梅花开了。”昨晚做了个梦,无可避免又回忆到自己是怎么死的,自然而然对面前薄情寡义的狠心男人有恨,但明珠心里的惊惧还是多过怨恨。赵识哪像外面传的是心思简单的翩翩君子。他做事不动声『色』,用的都是杀人于无形的手段。语气平淡同你话时,也不见得是不生气。赵识冷冷瞥了眼她身旁的婢女,而后伸手扣紧她的手指,牵着她往回走,声音有些冷:“想看梅花,让她们给你折。”明珠想把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男人却用力收的更紧。明珠一个弱女子,抵抗不过他的力气,“我想出来透透气。”赵识冷漠应了个字:“嗯。”其实也听不出他的语气到底是不是冷漠,因为他话好像永远都是这个样子,冷冷淡淡,没有起伏。赵识二十多没过来,也不全是要冷冷她,江南雪灾,他忙得几几夜没合眼,确实顾不上她。而且赵识打就喜欢压着自己的情绪,克制二字刻进骨子里。做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过了线,就不校明珠被他牵回望月阁,看着男饶身影,眼睛酸了酸,枉她那个时候那么喜欢他,他竟然就那样杀了她。她每次想起这事都觉得委屈,既然强行把她从明家要了过来,拆散她那桩大好的姻缘,为什么就不能对她好点呢?赵识脱下斗篷,吩咐婢女:“去给你们姑娘煮一碗姜汤。”碧莹等人即刻去厨房安排。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人,赵识瞥见软塌矮桌上横七竖八躺着的话本,捡起一本,随意翻开了两页,然后挑眉,轻声问她:“近些日子都在看这些话本?”他扯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像是冷笑,又像嘲讽。难怪,他不过来的日子,她貌似过得还很舒坦,没有半点不自在的地方。瞧着红润的脸蛋,还胖了一圈。好,当真是极好。明珠大着胆子从他手里夺回话本,“我用来打发时间的乐子。”被关起来的金丝雀,往往也会觉得寂寞。赵识将她当成一个顺眼的玩物养起来,有空就过来,没空就放着,还不允许她给自己找点乐子吗?而且,赵识每次来,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花样百出折腾她,丝毫不像外人眼中那个隽秀端庄言行周到的太子殿下。明珠好不容易见他一面,还得忍着心烦,低声下气求他。她:“殿下,上次我跟你提的事情,你考虑的怎么样?”赵识淡声反问:“什么事?”明珠咬牙,“我从明家带过来的婢女。”赵识微微眯起眼睛,“你想要回她?”明珠点头。赵识轻轻一笑,笑意不达眼底,就这样沉默的盯着她看。那名婢女对明珠忠心耿耿,还有过带她逃跑的前科,赵识之前没要了那个婢女的『性』命,已经是心慈手软网开一面。明珠见他面如冰霜,往前走了几步,轻轻抱住他的腰,张了张嘴,软声低求:“我与她从一起长大,殿下就把她还给我吧。”赵识搂住她,气息微冷,“我考虑考虑。”明珠闻见男人身上熟悉的麝香味,:“我就先谢过殿下。”赵识漫不经心嗯了声,低眸打量少女圆润泛红的脸颊,眸『色』暗了暗,搂着她的手指暗自收紧。他忽然间想起一件事,他问:“明茹是你的嫡姐?”明珠愣了几秒,“是我的嫡姐。”家里娇生惯养的嫡姐,也是父亲的掌中珍宝,从便被当作眼珠子来疼,才情样貌在京城里都极负盛名。嫡姐『性』子高傲,还有些骄纵跋扈。她的骄纵在别人眼中就是可爱,但对明珠这个不受宠的庶女就是极大的压力。嫡姐待她并不好,也不知为什么就是看她不顺眼。冬还要叫她帮她洗衣服,还没亮,便让下人将她叫起来去厨房做吃的。明珠那段日子过得心惊胆战,每都盼望着嫡姐能在宫里多陪公主读一段时日的书,少回来折磨她。赵识只问了这一句,别的就没有再。明珠忍不住好奇,“殿下,你怎么问起我姐姐了?她来寻过我吗?”若是如此,明珠以后再也不记以前关于嫡姐的仇了!明珠还不知道,明茹是赵识的外祖母给他物『色』的侧妃人选,前些赵识见过一次这位明家嫡长女,知书达理,做事有进有退。赵识望着这双干净透明的眼睛,抿直唇角沉默着没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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