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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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10/31 16:56:00

文学这壶酒,谁喝都得醉。

我国漫长的历史文化长河孕育了不计其数的「文人骚客」——千万不要看歪这个「骚」字,根据屈原名篇《离骚》来解读,它实意为「忧愁」。骚客由此文衍生,意为「多愁善感的诗人」。

由古及今,的确大多数与文学有关的话题是严肃而忧愁的——就连《金瓶梅》的精神内核都是围困于贪嗔痴恨的众生皆苦。

但还有一部分文人,字里行间透露着真正的骚。

季羡林:一辈子做骚年

年精通12门语言的国学大师季羡林先生去世时,被各路媒体一通报道,年末便有出版社推出了《清华园日记》一书。这是季老在70年前在清华大学读书时的私人日记,放到今天来看依旧骚气十足:

「今天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么秽亵,但不知为什么,总引起我的X欲。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同几个女人,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其实不是在看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

「因为女生宿舍开放,特别去看了一遍。一大半都不在屋里。」

季老年轻时

据悉,在季羡林在世时曾表示对此书——「一字不动」因为「我过去不是圣人,现在不是圣人,将来也不会是圣人。」一辈子始终如一地做骚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毕竟秘姐回头看自己两三年前发的微博都要被自己的无病呻吟恶心死。

看过了《清华园日记》全本后,感觉季羡林先生心中的世界还是很丰富的,相比之下,胡适先生就简单多了:

胡适留学日记

老舍:用秋风一样的语言说骚话

一到秋天,北京就变成了北平。所以当银杏叶落满地的时候,秘姐一定会想到老舍。

他笔下的《四世同堂》和《骆驼祥子》是唤醒许多人内心痛苦的悲篇。而近年来,直到被好心人提醒,秘姐才看出老舍先生在文字里驾驶的隐形阿斯顿马丁:

「屋内灭了灯。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个星刺入了银河,或划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硬挺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点动着,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个星,有时好几个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秋空微颤,使万星一时迷乱起来。有时一个单独的巨星横刺入天角,光尾极长,放射着星花;红,渐*;在最后的挺进,忽然狂悦似的把天角照白了一条,好象刺开万重的黑暗,透进并逗留一些乳白的光。余光散尽,黑暗似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静静懒懒的群星又复了原位,在秋风上微笑。地上飞着些寻求情侣的秋萤,也作着星样的游戏。」

——《骆驼祥子》

「他的笑唇在我的脸上,从他的头发上我看着那也在微笑的月牙。春风象醉了,吹破了春云,露出月牙与两对儿春星。河岸上的柳枝轻摆,青蛙唱着恋歌,嫩蒲的香味散在春晚的暖气里。我听着水流,象给嫩蒲一些生力,我想象着蒲梗轻快的往高里长。小蒲公英在潮暖的地上似乎正往叶尖花瓣上灌着白浆。什么都在溶化着春的力量,把春收在那微妙的地方,然后放出一些香味,象花蕊顶破了花瓣。我忘了自己,象四外的花草似的,承受着春的透入;我没了自己,象化在了那点春风与月的微光中。月儿忽然被云掩住,我想起来自己,我觉得他的热力压迫我。」

——《月牙儿》

品品,这优美的中国字。

老舍曾说过:「我想写一出最悲的悲剧,里面充满了无耻的笑声。」他做到了。与此同时,他用最美的文字,写出了人类可以做到的最骚的那件事。

元稹:曾经沧海难为水如今他爱PUA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阙《离思》寄托了唐朝大才子元稹对发妻韦氏的深深哀思。可这不代表元先生就是一个贞洁烈男。

他丧妻后不久,就出走四川,遇到了当时的才女薛涛。这位出身名门,落入风尘的有故事的大姐一下就俘虏了小元的芳心,他俩马上开启了一段年龄相差11岁的唐朝第一姐弟恋。

但娶一个从良的风尘女,似乎不那么光鲜,所以骑驴找马最终寻得一位身家清白的老实才女裴柔,甩掉了薛涛。走得时候还赠诗一首:

锦江滑腻蛾眉秀,幻出文君与薛涛。

言语巧偷鹦鹉舌,文章分得凤凰毛。

纷纷辞客多停笔,个个公卿欲梦刀。

别后相思隔烟水,菖蒲花发五云高。

把前任夸成花然后立马结婚,真乃一代渣男。

始乱终弃这件事,元稹有着丰富的经验。

他的自传体文学《莺莺传》里曾写道,表妹与他私定终身,但他为了攀附权贵,迎娶了京兆尹之女韦从,抛弃了莺莺。据说鲁迅都对这件风月烂事翻过白眼。

之后,元代剧作家王实甫终于给这部狗血悲剧编了一个大团圆结局,也就是如今我们看到的《西厢记》。

梁实秋:「主日派」爱妻人士

著名学者梁实秋年出生于北京,是国内第一位研究「莎士比亚」的权威。

他曾撰写过万字的著作,也和鲁迅对喷多年,然而就是这样一位文人,在谈及初恋暨原配夫人时,也小小地开了一把车。

梁实秋于年考入清华学校(清华前身),若干年后他写了一篇文章《清华八年》,记录当时的生活,其中有一段,讲述了他的恋爱故事:

「……青春初恋期间谁都会神魂颠倒,睡时,醒时,行时,坐时,无时不有一个倩影盘据在心头,无时不感觉热血在沸腾,坐卧不宁,寝馈难安,如何能沉下心读书?……清华的学生有异性朋友的很少,我是极少数特殊幸运的一个。因为我们每星期日都风雨无阻的进城去会女友,李迪俊曾讥笑我们为‘主日派’」

不知道相会日的具体项目,反正结合上下文来看,梁老的确是中了恋爱大魔咒。

本以为大家都是本分的老实文人,结果各项资料表明——没有几个省油的灯。

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多情却似总无情,唯觉樽前笑不成。

蜡烛有心还惜别,替人垂泪到天明。

杜牧笔下的人物是一个十三岁的歌妓,豆蔻这种植物为什么总被用来形容年轻的女孩子呢?看图:

隔间的标语各有特色。男厕所里写着:「大珠小珠落玉盘」,「一片冰心在玉壶」。女厕所里写着:「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还有额匾,「暗香亭」。

——王小波《三十而立》

食色一样,九莉对于性也总是若无其事,每次都彷佛很意外,不好意思预先有什么准备,因此除了脱下的一条三角袴,从来手边什么也没有。次日自己洗袴子,闻见一股米汤的气味,想起她小时候病中吃的米汤。

——张爱玲《小团圆》

对了,你们知道吴承恩是如何描写《西游记》里的蜘蛛精的吗?

褪放纽扣儿,解开罗带结。酥胸白似银,玉体浑如雪。肘膊赛凝胭,香肩欺粉贴。肚皮软又绵,脊背光还洁。膝腕半围团,金莲三寸窄。中间一段情,露出风流X。

最终,秘姐沦陷在美丽的中国字里,并决意追逐他们的步伐。这完全是关乎文学的探讨。毕竟,文人的事情,怎么能说是骚呢?

小声问一句:有人能说出文艺的骚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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