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母女情深
卫生局李局长70岁离休。偏又在这时卧病3年,相濡以沫的老伴病逝。他日日闷闷不乐,一脸阴云,愁眉不展。亲朋好友想为他介绍个老伴,他都婉言谢绝了。唯一的医院的主治医生,家里有爱人,也无暇照顾他,不想让他独守孤房,受孤单的苦处。主动给他介绍的孤寡女人中有大夫,药剂室主任,收款室会计……他回绝说:“等你母亲过了周年再说吧。”不知他是想找年轻的,还是找漂亮的?其实大家给他介绍的还都具备这二个条件。李局长却有心事,而且是揪心的事,只是谁也猜不透。他夜里孤枕难眠,希望成立一个恬静温馨的家,只是有难言的苦衷。仍过着枯燥又孤独的生活,似乎整个社会都把他抛弃了,日子过得极度消沉。姑娘李雨生常来看他,反复强调:“你可别随便给我找后妈,还是我给你选,体面的,有知识文化的,甚至是年轻漂亮的,但必须是无绯闻劣迹的……”李局长低沉着商确地口气说:“我只想找一个农村的,朴实的,相依相伴过日子的就行。”姑娘李雨生一脸冰霜断言道:“那可不行,农村的没教养,别想进这个家门,你若找农村的,我跟你闹破天。”
转眼二年过去了。没人陪李局长度过这清冷的日子,他仍沉浸在忧伤中,跟年轻人失恋一样痛苦。经常睡在沙发里独自伤神。被低落的情绪和无助的处境困扰着。无法填补这宽大居室的寂寥,心头猝然腾起一阵痛楚。他知道这是冠心病发作的症状,可跟前连个端水拿药的都没有。拗不过姑娘也不能随便让她找一个。
李局长给姑娘李雨生打了电话,让她回来一趟,想跟她商量找个女人一起生活,或者就叫保姆吧。李雨生听说父亲让她找老伴了,爽快地就回来了。她知道了父亲的想法,到家后竟把话题扯到别的上去了,这是父亲万万没有想到的。
李雨生的话完全出乎父亲的预料,认真地对父亲嚅嗫着:“爸,我小时读书时同学就说过,现在的同事还说……”
“说什么?你痛快说?”父亲催促着。
“他们说我是抱养的,我不相信,可他们说听老人说的。”李雨生哽吟了。
“荒唐的谬论,你这博士医生怎能相信这一套。你说出来也好,闷在心里才难过呢。你妈活着的时候就该说。医院做亲子鉴定,鉴定出来给那些嚼舌头的人看。”李局长心里一阵刺痛,板着脸训斥道。李雨生急忙解释:“我就是随便一说,别把这些流言蜚语当真了。我不做亲子鉴定。”
“不做也得做,我决定了,明天就去做,你怕有影响,就别张扬,暗暗地做了。”李局长为打消女儿的疑虑,决心做鉴定了。
医院做了亲子鉴定,大家都认识李局长,引来了医护人员无数的诧异目光。
几天以后,李雨生回来了,把鉴定放在桌子上,一板正经地说:“爸,不,李局长鉴定出来了,你快说我亲妈、亲爸是谁?我去找他们。”李局长反诘道:“我可以告诉你爸妈是谁,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李雨生爽快地答道:“别说一个条件,几个都行。”“说话算数?”“绝不反悔。”李雨生答应得斩钉截铁。李局长望着女儿渴望的目光说:“这孤独的日子我太难熬了,我想找一个相依相伴的老伴,只有你不再干涉我自选决定,我戴着木头眼镜我也能看到鉴定书上写着科学的结论,99.99%我们是父女关系,这是上天赐与我们的亲情,自然你的亲爸、亲妈就是我们。你可别再玩荒唐的玩笑。”李雨生心中的冰哗的一声消融无踪。一再跟父亲开玩笑道歉。父亲心中也觉得豁然开朗。姑娘话峰一转:“你找老伴农村的就不行,农村来了土里土气的,多丢面子。家人团聚,同学聚会我没法往家里领。你这慈父可是要当到底。”
李局长顿然又感到迷惘和失落。他解释道:“我已经快75岁了,就须要一个做饭收拾家务的。若找个大夫,什么处长、主任,还得请保姆。这不是我想过的日子。”父亲的声音突然高了八度,横眉立目,眼里像喷火,板着脸厉声说:“我的事,我做主,不许你管了,亲女儿有了鉴定,对亲女儿无须客套,今后,你不愿登门,可以不来。”李雨生可吓倒了,父亲从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只得怏怏离去。
一个充满阳光的日子,李局长包了一个面包车,买了些罐头、食品和衣物,直奔阔别30年的“靠山屯”。在车上恍惚间又回到了30年前,时间的脚步不紧不慢,转瞬间就回到了那会儿。那时他45岁,出口成章,挥笔成文,是医院出了名的才子,了不得的是他的本行,是个响当当的主治医生。他在医疗送下乡,派往边远偏僻的农村靠山屯。屯子有个紧靠大队办公室,一间简陋的医务室,医务室有一个卫校毕业20多岁穿着白大褂的姑娘,人门叫她小兰医生。这个土生土长的小兰医生婀娜的身子,幽深的眸子,飘飘洒洒的秀发,撩人的妩媚,正是豆蔻年华的护士,屯里人背后都叫她“村花”。李医生是在这里同小兰医生为农民老乡诊病服务限期二年的时间。
李大夫到诊所后,本屯的,周围10里八屯的,都慕名来看病的人就不断溜。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医术了得,手到病除,消息传开,乡亲们说城里来了神医,花钱少、治大病。称他华佗再世。而小兰医生同他一起诊病,称李大夫为老师,耳濡墨染的学习,医疗技术得到了很大提高。
李大夫有一次他和小兰到异村去问诊,回来走在半路上遇到了大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可如何是好。刚好不远处一个瓜窝棚,只好进去避雨。简陋的床板,还有被褥。秋风瑟瑟寒意袭来,小兰脱去了淋湿的外衣,拽过李大夫一块披上被子取暖。李大夫觉得这样不方便,而小兰却抱住他不放,把手伸到李大夫的身体里抚摸,喘着粗气地爱抚着。一股热流涌向李大夫心田,身体的一些部位都不安分起来。他立即警觉起来,他的话在她的耳鬓轻轻拂过:“我是有家室的人,我们不能长相厮守,你年轻……”小兰扑上去用嘴堵住他的嘴:“我无所顾及,爱是不计后果的,我只要这一次就足够了,我会幸福一生,你必须给我。这是天赐良机,生活中存在着戏剧般的偶然性,这窝棚里虽然冷清,爱意深深。”李大夫看到了小兰的慈眉善目,美的娇艳,但理智还是战胜了情爱。他爱抚地说:“这是伤风败俗的事,一旦败露无地自容,我得跳河。”小兰的手抚遍了他全身,娇柔地说:“为了爱,我们要永远地活着,要挺过任何的耻辱和打击,你是我的老师,我心仪的男人,我心里只有你,我以身相许,这一次就够我幸福一生,这是我的请求,我的誓言和态度。”李大夫在也控制不住,抱住小兰,剥开她的衣裤说:“你是我梦寐以求的女人。”肌肤相亲,热恋成一团,痴男怨女,缠缠绵绵地爱上了。在这草棚里他们有了拆不散打不烂的性爱。很快送医下乡的任务完成了,李大夫返城了。他与小兰天各一方,维系关系的风筝线断了。
然而,情爱是灵魂的缠绕,是骨肉相连,是魂牵梦绕的相思,是梦中的甜蜜,是思念的痛苦。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小兰的母亲抱着一个月余的婴儿来到李大夫家,她说:“这是你的女儿,你收下抚养吧。在农村小兰一个未婚姑娘无法面对人们的白眼和嘲弄。”
李大夫妻子不能生育,膝下无儿无女,李大夫对妻子说:“抱养一个孩子吧。”便佯装生育在家做一个月的“月子”。李大夫给这个雨天获得生命的女儿起名雨生。
小兰是未婚先育,文革期间被定为坏女人,胸前的大牌子写着女流氓,进行批斗,百般折磨。她拒不说出男人是谁,又拒不说出孩子的去向,一直揹着坏女人的名声,终身未嫁。
30年过去了,小兰会是什么模样,生活得怎么样,她愿意见我吗,她能跟我走吗?……
司机说:“李局长,马上到了。”因为修了高速公路,10个小时就到了。司机的话使李局长清醒过来。望着窗外当年的靠山屯变化很大,但仍能辨认出街道。午夜时分,村里很静,在一个孤独的小院门前车停了下来,这就是小兰和她母亲的家。他听说过母亲已经过世了。自己孤独度日,他心里一阵刺痛,推开院门去敲房门。
屋内灯亮了,他心怦然跳动起来。
门开了。小兰望着眼前的李老师,还是那么高大,黑发已有几缕白丝,白皙的面庞依然那么英俊。嚅嗫道:“我不是作梦吧?”“小兰,我是来接你的。”李局长望着小兰那张55岁的脸,虽已失去了青春的光泽,但依然风韵犹存。小兰此时泪流满面,把李局长拥抱在怀里,一肚子的话要倾诉,却说不出来,痛哭的伤肝断肺。
李局长急忙说明来意,就是接她回家过日子的,乘着夜半无声无息的锁上门,不辞而别。简单收拾一下,连夜返城,待安顿好之后,抽时间回来再做安排。
小兰急忙收拾了简单的行装,上了汽车。司机早已吃了面包、罐头和饮料,吃饱喝足还睡了一觉。东方微亮开车返城了。
在车上李局长详细述说了家庭情况。到了城里,乘电梯进了高层家门。小兰看傻眼了,多平米的大房,地板,水晶吊灯,电视贴在墙上,那皮沙发更是气派。李局长领她看了卧室、书房、洗澡间。她诧异地问道:“这是宾馆吗?”李局长笑了:“这就是咱们的家,高兴吗?”“高兴,也不全高兴。”李局长问道:“什么事让你不满意?”
她哭了,滴下成串的泪水:“我梦寐以求的是想看看咱们的孩子,我想孩子。”
“孩子成家立业有自己的家。两口子都是大夫,日子过得好着呢。”李局长安抚着小兰坐下说道:“她认你这个妈妈还有个过程,在家庭中暂时委屈你称做保姆。”
“这是为什么?”小兰一脸惊诧。
“她心中只有感情深厚的母亲,一起生活了30来年,突然千里迢迢之外又来一个母亲,马上接受不了。如今抚养她的母亲已去世二年了,她还沉浸在天塌了一样痛苦之中,每次回来都嚎啕地痛哭一场。过一段时间她会认你这个母亲的。”小兰默默地点点头。看着墙上那个美丽姑娘的彩色照,忍不住眼角又淌下滴滴泪水。
李局长手机响了,接着喜出望外地喊道:“姑娘已经住院要临产了,医院。”转身对小兰医生说:“你的身份就是家*服务派来的月嫂,关系要慢慢地拉近。快洗漱一下就走。”
医院,小兰医生急忙闯进病房。她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姑娘,虽然脸色苍白,痛苦病态的模样。但天生丽质,妩媚娇美。她想拥抱又想亲吻。可她不能,她满腹泪痕,用心在呐喊:“我的女儿,妈妈想你啊!”泪如雨落又不能发出任何声响,小兰医生注意到在病床前帅气的年轻人,是雨生的丈夫,他一脸焦虑,束手无措。雨生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爸爸。”李局长轻声指着小兰说:“这是我在家*请的月嫂,小兰阿姨。”李雨生正处于临产状态,疼痛的满脸汗水,不停地呻吟着,大夫们跑来跑去的将雨生推进产房。
小兰医生心里惶惶的,撕肝裂肺地绞痛,病房是一个套间,里屋住着雨生和月嫂,待产房传出婴儿的哭声大家才松了一口气。大夫传出好消息是个女孩,母子平安。小兰喜出望外,满面春风,快活到极点,当雨生被推出产房时,小兰在雨生耳边说:“贺喜!贺喜!”雨生睁开微闭的眼睛,看到是月嫂微微一笑,心里暖暖的。
几个小时之后孩子从保温箱取出,放到了母亲身边。小兰激动的望着婴儿,打心眼里仰慕。啧啧赞美孩子的美貌。床上的母女这二张脸漂亮、迷人,犹如天使和仙女。母爱使她如醉如痴,她尽想喊出女儿和孙女的名字,更想听到“妈妈”一声呼声。她昼夜不眠,伺候得无微不至。用温湿的毛巾给大人和孩子擦拭脸和手脚,保持着她们的清爽、舒适。对她们母女疼爱有佳。每一顿饭菜小兰都要回家去做美味可口的佳肴。来回骑自行车,趁热吃。小兰说:“这样卫生和可口。”她不知疲倦地伺候着母女,倾注了全部的母爱。因此,“月嫂”的一举一动雨生都那么倾心和艳慕;而雨生姑娘的一言一行都招“月嫂”的喜爱,她们都陶醉在幸福之中,雨生和月嫂的心几乎融化在一起了。一天正好李局长在场,接生的大夫对月嫂和雨生情同母女的关系,这么融洽的好像一家人,对雨生说:“你和月嫂的长相太像母女,除了年岁的差别像一个人。认月嫂做你的干妈吧。”雨生说:“干妈可以呀,不知小兰阿姨同意吗?”“当然同意,就叫妈不更亲切吗。”雨生急忙插嘴说:“我不能接受母亲以外的其它女人叫妈,叫小兰阿姨为妈违反自然天理。因为我是有妈的。”
李局长示意接产的大夫出去一下,悄声地对接产大夫说:“为她们做个亲子鉴定。”
一个阳光和煦的日子她们出院了。李局长的意思先到老家住些日子,雨生也同意了。小兰阿姨伺候的无微不至。日子久了,雨生发现父亲和小兰阿姨有不正常的暧昧关系,有时小兰阿姨到父亲房间好半天才出来。
所以,趁小兰阿姨出去买菜的功夫,雨生直来直去的对父亲说:“爸,你和小兰阿姨关系不正常,这样对不起我妈妈。”
父亲也不再隐瞒地说:“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吧。你母亲不能生育。医院实习的时候,经她同意,就采用试管婴儿让她怀孕,生育了你,你生母是她。”
“我不相信,你骗我,她就是月嫂。”雨生耍起拗劲。
李局长掏出了亲自鉴定书甩给了雨生,你自己看吧。那上面写着母女关系99.99%。
这时小兰回来了。雨生扑在她怀里,妈妈叫个不停、悲喜交加。
李局长巧妙地遮掩了实情,用谎言得来了一家人的其乐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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