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

首页 » 常识 » 预防 » 阴谋阳谋里的美人天下,万里山河道不尽的权
TUhjnbcbe - 2021/2/6 9:32:00
0-**5

只等故人归

老酒几杯

青竹板凳

浊酒染红颜

HelloStranger

许是习惯指点江山

你离开的时候才

没有发现我的世界

早已兵荒马乱。

——公子宇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眼儿媚》王雱

院落里的一簇簇丁香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四角的天空上有鸟雀间或飞过,云朵聚了又散,散了还聚,日子一日似一日如流水般逝去。村里的人都说他的日子过得太静了,无妻无子,一个人吃饭,一个人休息,一个人散步,一个人吃茶。除了有时外出给村里人义诊,他很少与人说话。

这日,他在屋内给人煎药,煎的是祛暑解表的香薷饮。照理说,五月初的日头不大,是不易感染暑气的。只因病者是个秉气甚弱的姑娘,在田地里劳作太久,自然就有些病了。他将煎好的汤药倒进一个葫芦里,又到药斗子里寻了两颗丸药,用一个半透明的小纸袋装好,准备交予病者的妹妹。

推开房门,一个梳着两条羊角辫的丫头正踮着脚尖摘枝头的丁香。一只手竭力地去够枝头的花蕊,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托着一方巾帕,巾帕上还有几朵豆蔻,想必也是刚采的。

丁香…豆蔻…她也很喜欢呢…

那丫头听见推门声,唬得巾帕都掉了,花瓣洒落一地也不敢捡,只是后退了几步,睁着澄明的大眼睛,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他笑了,几朵花而已,何必慌呢:“你摘吧,想摘多少便摘多少。”

小丫头怯生生地点点头,将巾帕拾起,轻轻地抚去灰尘,重包了几朵,复而走上前问道:“我姐姐的药……”

他将葫芦和纸袋一并递给她。

谁知小丫头竟捧着纸袋子嗅个不停:“爷爷,这是什么呀?这样好闻”

“这是,苏合…香丸”

一晃三十年,三十年过去,剑眉星目,沈腰潘鬓都消磨在这声“爷爷”中,“苏合”二字亦三十年未闻了。此时的他,两鬓微白,清风道骨,俨然一副隐者做派,哪里瞧得出当年的影子……

“嘭”的一声,薄如蝉翼的雨过天青汝定窑瓷瓶碎成了几瓣。

“小蹄子,怎么做事的!这么贵重的花瓶打碎了,你赔得起么?”掌事嬷嬤闻声赶来,在我身上又掐又拧,气不打一处来时又踹了两脚。

嬷嬷的指甲又硬又长,掐得我好疼啊,腿上的劲道也不小,可我不敢吭声。谁让我没办好事,还弄坏了东西呢。我光想着,什么时候能得空给十三公子送些自己做的梅花酥酪,感谢他出手搭救,还给了我安身之所,就忘了擦干手再给花瓶换花束了。刚打完一缸子水的手还是湿的就急急地去拿花瓶,所以就……十三公子会责怪我么,听嬷嬷说,这个瓶子很贵呢……

嬷嬷罚我晚上不许吃饭,并将穿山游廊两旁的雪扫干净,然后把我拎到十三公子面前请罪。嬷嬷在一旁赔笑道:“十三爷,都是这小妮子毛手毛脚的,老奴不过一个眼错不见的,她就把瓶子打碎了,方才老奴我已经狠狠地训戒过她,以后这些新来的丫头们做事,我一定在旁边仔细着……”

十三公子只是默默地听着掌事嬷嬷一阵絮叨,品了一口香茗放下了。我也只是听着,跪在角落里,双手恭敬地放在脑袋前,整个上身都匍在地上。

“知道了,下去吧。”十三公子淡淡地说道。

“是。”嬷嬷毕恭毕敬地行了告退礼,见我还没起身,踢了我一脚:“没眼力见的,还不快滚!”

“我是叫你下去,”十三公子指了指掌事嬷嬷,复而转向我:“你留下。”

我怯怯地跪在原地,只见他慢慢走向我,轻扶我起来。霎时间,好像整个天地就只剩下我和他了。好像窗外的雪不下了,北风不刮了,桌上六安茶的热气也不冒了。他真是我见过长的最好看的人呢。狭长凤眼桃花眸中仿佛装着漫天的星辰,可我看不太懂他的目光,太深太深,捉摸不透,像是一渊深潭,往里投一粒石子,石子只会静静地沉下去,而激不起一丝涟漪,又像是隐藏在老林中的一口古井,枯叶无力地浮在水面上,照不清人影。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吧,上次在雪夜里向他兜售山上新开的腊梅,结果昏倒在他的马车前,因此并未瞧清他。

这一次,是一眼万年的感觉吧。

他扶我起身后,让我在东边椅子上坐好。从一个药盒中取出一个鼻烟壶大小的瓷瓶,上面有蝇头小字写着什么,大概是药名。他用小起子挑了一点抹在我双手的指头上。原来是治冻疮的膏药呀,我手上的冻疮年年都生,也不见好,又痛又痒的,却也没的办法。

“你叫什么名字?”他抹好一只手,又拉我另一只手细细地抹着。自娘亲去世,我便孑然一身,很久没有人对我这样好了。

“苏……合……”声音细若蚊呐,他大概没听得很清楚:“苏合?是么?”

“嗯。”我点了点头。

“有一味药倒是叫苏合香丸呢。

涂好药后,他告诉我:“既然你不适合在前院打扫,就到我书房侍候笔墨吧。”

书房的事务极是清闲,只需每日擦拭书桌,清洗各号毛笔,收好十三公子每日临的字,将合卷书归拢,磨好要用的墨也就是了。最喜欢做的就是磨墨了,先将墨锭用点子清水泡软了再轻轻旋转,逐渐加快力,墨块便在砚上散开形成色泽均匀的墨汁。

渐渐地,磨墨这事做的娴熟,墨汁从不溅出来,砚面的磨损也很微小。十三公子瞧了欢喜,称赞道:“苏合这墨磨得越发好了,以往的那些个书童磨的墨都不及你。墨好了,写字也更顺手呢!”

我心里高兴极了,觉得自己终于能派上些用场。

他问我:“会写字么?”

我歉然一笑,脸上如火烧般红了。

“那,认识吗?”

我羞赧地摇摇头,刚才那一丝丝成就感荡然无存了。

“我教你吧。”他雍容地在纸上写了两字,道:“苏合,你的名字。”语罢,将宣纸递给我。

我鼓起勇气道:“十三公子您的名字呢?”入府一月余,我还不知道我的恩人姓甚名谁呢。

他有一瞬地愣了,不过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

“扶瀛辰”

他将写有自己名字的宣纸也递给我。

“娘亲说,她喜欢合欢花,而且‘合’有团圆的意思,所以我叫苏合。”我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告诉他我名字的寓意,可我就是想让他知道。

“瀛,是大海;辰,是星辰。瀛辰,便是大海上的星辰。”

醉卧风雪间

HelloStranger

我向十三公子讨了一些纸笔,在自己的房间里临摹他的字。有时他闲来无事会教我认字,我学得也挺快的,许多字都认识了。

自小生长在乡间的我颇会做些小食。荠菜、马齿苋、榆钱、香椿,哪样不能炒菜吃,还有鲜笋、青梅,味道也相当不错。

我兴冲冲地择了鲜笋炒了豆干,又用冰糖渍了青梅,送去给他尝尝。

他笑着用玉骨筷夹了一粒青梅,道:“考考你,看到青梅,你能想到什么?”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我下意识地说道。悄悄地翻过他书橱上的书,一些史书、兵策、治国要略倒是不感兴趣,诗词话本却是读了个遍。

“我以为你会想起‘青梅煮酒论英雄’的故事呢,我记得我同你讲过的。”他好像没注意到我可能翻过他的书。

我低下头浅笑。他忽然问道:“苏合,你多大了?”

“十四,哦,不,快十五了……”不明白为何突然问及我的年纪。

“我还以为你只十一二岁呢。”

“我身量小,我知道。明明吃得也不少了,却不见长个儿。”我笑道。

“初见你的时候,你倒在雪地里,穿得又单薄,那时才显小呢。”语毕,他伸手轻轻掐了一下我的脸,道:“现下好像长了点肉了吧。”

动作好像有点亲昵,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我们都没有说话,沉默了一段时间,他终于抬脚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见到他,听府里的下人说,十三公子事务繁杂,这段日子不会来书房了。他是在疏远我么……

他年轻俊逸,不免成为府里众多丫鬟侍女们茶余饭后闲话的对象。太子伴读啦,手握兵权啦,收复失地啦……这些丰功伟迹类的听了不少。其余的,比如:是长公主属意的驸马人选,是扶公爷与南蛮女子的私生子,是扶公府的袭爵者等等私宅秘史也是有所耳闻的。真真假假,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是很好很好的。的确就像大海上的星辰那样,好得只能让我远远地望着,只愿远远地望着。

八月既望之时,特特做了一碟子冰皮月饼,犹豫了很久也没给他送去。一来,想着八月十五扶府家宴刚过他或许需要休息,二则自上次送东西过去后他再没有见过自己,如若贸然送月饼过去会不会惹他生气……故而还是乖乖待在房内。

今儿还是我的生辰呢,过生辰就得有个过生辰的样子,何况过了这个生辰,我就满十五及笈了。于是乎我给自己下了一碗长寿面,就着冰皮月饼,正吃得喜滋滋的。谁知道他会来呢,还喝得醉醺醺的,满口嚷嚷道:“昨日嬷嬷就道你满院子地给人送月饼,吃过的人都夸,本公子便巴巴地等着,等到如今却也不见你的人影,还得我自己来寻!”

“苏合自知厨艺不精,这才没敢给公子送去,”忙将小碟里还没动过的月饼捧了递到他面前:“公子若不嫌,便尝尝看。”

可他瞧也不瞧,竟盯上我那碗长寿面,径直走去,正要举箸,我急忙拦下:“这碗做得太难吃了,我再重新做一碗。”我的长寿面被人吃了,那我不就不能长寿了么,这可不行!

“你又诓我了,我的小厮们称你精于调和鼎鼐之道,怎会难吃?”

“这……没放一丁点荤腥,也没什么油水。”

大鱼大肉的油腻腻的,谁愿吃那些,清淡些好。”

“反正你不许吃!”

“为何?”

“……”语塞了半天,憋出一句:“我生辰呢,不许吃我的长寿面!”

他果然停筷了,半晌后道:“跟我来,送你个礼物。”

他带我到屋顶上听他吹箫,他说,“月下东邻吹箫”是苏轼眼中的十六件赏心乐事之一。我不曾细赏过十五的月亮,只是痴痴地觉着往后十六的月亮一定比十五的月亮更美。

“另外十五件事是什么?”我问他。

“清溪浅水行舟;微雨竹窗夜话;暑至临溪濯足;雨后登楼看山;柳阴堤畔闲行;花坞樽前微笑;隔江山寺闻钟;晨兴半柱茗香;午倦一方藤枕;开翁勿逢陶谢;接客不着衣冠;乞得名花盛开;飞来家禽自语;客至汲泉烹茶;抚琴听者知音。什么时候能做全这些,倒也不虚此生了。”

“知音难觅我懂,其余的事情只需归隐山林即可。”我说。

他只是笑了笑,然后问我:“苏合,你十五了吧?可有心仪的男子,若有,我帮你做主。”

我不语,且摇头。

他说:“好吧,日后我定会为你指门好亲事,凭你的相貌,指个朝廷命官也是绰绰有余的。”

凭我的相貌?饶是府里的丫头们有时暗自打探我是否会被十三公子扶正,掌事嬷嬷也常夸我好看,我也是不敢想着攀一门贵亲的。何况,我也不愿。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做个侍女也是好的,所以婉拒道:“苏合自知身份低微,不敢奢求什么朝廷命官。”

“怕什么,到时候认你做义妹,看谁敢说你身份低微。”

他待我是与旁人不同,可到底也没说过娶我。或许我在他心里,的确是妹妹一样的存在吧。

后来,他着人悉心教我歌舞,女红,琴艺,茶道,并要求我两年之内必须掌握。他同外人说,我是他幼年失散的小妹“冰弱”,和他相差六岁。他确有一小妹,确是叫“冰弱”,确与他失散,确相差六岁,但却不是我啊。我作为扶公爷幼女,太子伴读,内阁首辅扶瀛辰之妹许给当今太子义和,入主东宫,成了太子妃。

凤冠霞帔千般媚的样子他终究没有看见。因为他在同一日,迎娶了端淑长公主芙心。首辅

尚公主,太子娶贵女,喜上加喜,普天同庆,天下大赦!

“后悔吗?”出嫁前一日,他问。

我摇头。

“我指的不是是否后悔同意与太子结亲,我是指,是否后悔遇见我。”

我摇头。

“可你好像不开心。”他说。

“你不也不开心吗?”我挤出一丝笑容反问。

“是啊,我也不开心。”他闷头灌下一壶又一壶酒。

“明天我生辰,你是不是要礼尚往来呢?我还为你吹过箫呢。”

我在院子里折下一支丁香,一支豆蔻,拿手帕包了,递给他:“没什么好东西送你,就这个吧。”

“为何是丁香和豆蔻,院里的蔷薇、广玉兰不是开得挺好的么?”

“因为我喜欢。”我瞎扯,丁香和豆蔻花并不美,味道也不见的好闻。只因那句“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希望他能明白。

那日喝酒喝到很晚,我醉了,他也醉了。芙蓉帐暖夜春宵,放肆一遭又何妨!

一切都按照十三公子的计划,老皇帝于成婚后十日崩于惠仪贵妃的关雎宫。太子义和登基,我成了名正言顺的皇后。

义和唯诺,心思单纯,对我言听计从。我要极奢华的宫殿,他便大兴土木,强征赋税,给我重建昭华宫。我要过极新颖的生辰,他便挪用*款,克扣赈灾钱。我要他陪着我,他便一连数日不上早朝,不见群臣。

义和成了全天下眼里的昏君,而我也成了声名狼籍的妖后。国君不济,国家便呈现出衰败的迹象,夷戎虎视眈眈,屡屡进犯。万人口中治国有道的内阁首辅,战无不胜的大将*啊,只需平定边陲,就可以“顺应民意”推翻名存实亡的义和统治了。

我私下问他,“夺位以后,准备如何处置旧皇室的人?”

“斩草除根!”冷冷的一句话回应我,毫不犹豫。

我没想到他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旧皇室三百多人的性命竟如同草芥一般

“那我呢?”我苦笑着问。

他似乎没有想好我——一颗利用完的弃棋该何去何从,半晌不语。

“扶瀛辰,我有了身孕,你不会连我也杀吧?”我第一次喊他的名字,他不再是我认识的十三公子了。

他眼里有难掩的惊喜:“是我的孩子么?”

嫁予义和这么久了,自然不是十三公子的孩子。可一想到,他方才说的,“斩草除根”我不禁担心孩子的安危,于是含糊道:“你说呢?”

“那……我立你为妃,你一定要平平安安为我生下这个孩子,”他开心到搓手:“我可以为你换个身份,你放心,一定瞒天过海,不会有人知道你是前朝皇后!”

听到这个答案,我不禁觉得好笑又心酸,笑着笑着,不争气地笑出了眼泪。

“扶瀛辰,我一直在想,你会不会有一天想要娶我。。从前在府里的时候,你待我非比寻常,可你没说过娶我,我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敢心存希冀。你给了我希望,又让我失望,没关系,我不怪你。你利用我拉拢义和,明知道我不喜欢他还替我应承下他的请婚,我也不怪你,只当是报答你的恩情了。出嫁前一日发生了什么你不是不知道,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可你没说娶我,第二天你还是没事人似的命人送我上轿,义无反顾将我送去那见不得人的去处。这一回,我问你准备如何安置我,你也没说娶我。听到我有你的孩子,才等来这么一句敷衍的话,立我为妃?你当我是什么?我苏合也不是你想娶就娶的!”

“我对你不住,我晓得。你打算怎么办呢?我依你。”

“我累了,不想再过宫里的日子。放我和孩子走吧,我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抚养孩子长大。”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我已心如槁木。

“可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这样的父亲没有也罢。我的孩子必不会愿意过着像你一样的人生!”

“我的母亲是海岛上的渔家女子,父亲曾许诺过娶她,可是母亲为他生了一对儿女也没换来他兑现诺言。后来妹妹病逝,母亲也在怨恨和等待中死去,我立誓::不轻易答应娶任何人,免得负了她!却还是负了你……”他甚少庄重认真对我说话,可我再不想听他废话了,将头扭向一边,神情淡漠。

他终于妥协:“好,我答应你。旧皇室一干人等的下场皆与你无关。你安心养胎即可。若你生下我们的孩子后还是想出宫,也依你。”

他踏上征程后不久,京城渐渐谣言四起。端淑长公主芙心携一群文官煽风点火,造谣我为月曜妖星转世,要我效仿杨贵妃自缢于昭华宫中赎罪。

“不想当个吊死鬼的话,这里还有匕首、鸠酒,任君挑选。”芙心涂着鲜红蔻丹的指甲划过盛着三样凶器的檀木托盘。她向来爱用鲜艳活泼的颜色,原来这活泼明媚下透露着辛辣凶狠。

我不明白她为何要置我和孩子于死地。想到孩子,本能地护住自己的肚子,我这个没出息的母亲,怕是保护不好他了。心下难过,不由地蓄了一眶泪水。

谁知芙心看了愈加生气:“哭什么哭!觉得自己无辜又可怜么?我才是那个最可怜的人哪!我才是!”她扯着我的头发向柱子撞去,撞得我满脸鲜血,鼻青脸肿,她倒哈哈大笑起来:“真该让扶瀛辰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看他还会不会喜欢你。扶冰弱,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档子事么?哦,对了我该叫你‘苏合’,对吧?”

“想我堂堂端淑长公主,为了他不惜弑父,助他谋逆。到头来,竟不如你一个婢女!成亲以来,他连我的房门都没进过,你倒好,有了他的孩子?我和他筹谋夺位这么久了,说好了待他征战归来,他为皇,我为后。结果他竟告诉我,他不愿再追名逐利了,意欲归隐,你说可笑不可笑?”芙心眼里尽是血丝,目眦欲裂,她显然狠极了我。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我勒到气绝,犹不解气地灌我饮下鸠酒,连刺数刀。末了,俯在我耳边幽幽地说道:

“扶瀛辰听说你被迫自尽,正快马加鞭赶回来呢。可惜啊,他是见不到你最后一面了……”

注:原创文章版权归作者和本平台所有,

未经允许不得擅自转载挪用,侵权必究

▼往期精彩回顾▼

渣反壁纸

少年青衫骋江湖,不负轻狂一场梦。秀才、举人在古代大概相当于现在的什么学历?道不完红尘恩怨,诉不尽江山美人“傻瓜”是个什么瓜?纵使浮华三千,不及你一笑展颜那些年上学时,老师说过哪些奇葩语录?白驹一过红颜落,十年春秋锁宫墙“范进中举”成为笑柄,那你知道后来吗?

唯美古风文字

你眼中是江湖,我眼中是你

小编

1
查看完整版本: 阴谋阳谋里的美人天下,万里山河道不尽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