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坐在办公室里听到一段音乐,这一旋律让我陷入深深的怀念,怀念起年轻时的豆蔻年华,伴随怀念的味道是甜丝丝的,这味道好像是空气中凝固的春天樱花绽放的味道一样,让我的心情充满了幸福的小泡沫。
说初恋的故事罢,说起自己曾经的爱情,来彰显自己的逐渐远走的青春。
其实也没什么轰轰烈烈让我足以讲一段刻骨铭心的故事,只是每个人的初恋都是一种特别的记号,不管时间过去多么遥远,不管青春逝去的多快,都不会试图去忘记的。我想记录我的初恋,想记录我的牧马人。
我长在辉河边上,童年里耳边是天鹅的振翅声和水鸟嬉水的乐章,所以自小我就认为我是一个幸福的人。这样幸福的我从三岁开始骑马,从小就喜欢在马背上看书,喜欢骑着马听着收音机放羊。说到这里肯定会有很多人会质疑,三岁的小孩子会什么呀?你就会骑马?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爸爸说:他在我三岁的时候把我抱上马背,我就不愿意下来,硬赖在马背上一下午。我记事是从五岁的夏天开始的,我记得那个夏天解放*叔叔们每天都会从夏营地门前跑过去,再跑回来;我记得我们家大黑狗闹海喜欢跟解放*的*犬打仗,每次都能打赢;我记得第一次解放*叔叔来我家喝茶时,我吓得钻到了床底下,让解放*叔叔笑话了好一阵子;我记得有一个解放*叔叔特别喜欢跟我赛马,我还记得他领着我爬上一个塔,站在那个塔上能看见好远好远……
后来我家搬到了辉河的北岸,没有了大黑狗闹海和解放*叔叔,我每天骑马领着后来养的大*狗去赶马群和牛群时骑得飞快,马蹄扬起的尘烟能飞起很久,也许就是这时候认识的初恋吧。只记得我总喜欢跟他赛马,赢了会得意很久很久,输了会气的能哭出来。
时间像是我和他赛马时扬起的尘烟,转眼间我家搬到辉河北岸已经三年了。
小时候倔强,性子越烈的马越喜欢挑战,越想驯服它。记得那是98年夏天的一个清晨,由于出门时只是为了撵牛去河边,在河边遇见我的枣红马,就把马绊子解开套在枣红马的脖子上,牵着马绊子往回家走。可是从河边到家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走着走着就走累了,想骑着马回家。可是没有马笼头只有绊子,我就大着胆子骑上了马,骑的时候马很乖顺站在原地等我骑上去。由于很小还很胖,我费了很大劲才骑上去,可谁曾想,刚刚那个乖顺的马儿突然开始狂奔起来,我慌乱中揪住马鬃。发了狂的枣红马跑出去很远以后,突然一个急拐弯,我从马背上飞了出去,摔在地上。着地后的一秒钟内我就站了起来,爸爸说:如果从马上摔下来要立刻站起来躲开,这样才不会被马踢伤。枣红马没有踢我的意思,头也不回地奔向不远处马群的方向,剩下我一个人朝着家的方向走去。由于清晨,露水还没有干,穿的鞋袜被露水打湿,又气又急的我哭着走在潮湿的草原上。
一边向着家的方向走,一边哭,也许是因为疼,但大部分的眼泪是因为感到自己太没有用。哭得很伤心,也很投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有谁来,只听见一个声音说:嘿!今天怎么没等我跟你赛马啊?你身上怎么全是泥?
我回头看,在逆光中看见一个少年的脸庞,在阳光的包围中他显得光芒万丈,像极了踩着七彩祥云下凡到人间的齐天大圣一样,满身满脸都散发着光的亮。他说:“上马吧!我送你回家!”他骑在马鞍子上,我在他后面,他怕我再摔下去就让我抓着他的衣服。
我看着他的后背,抓着他的衣服,面前是他的肩膀和整个后背,我永远记得那个宽阔的肩膀。在后来的后来岁月里,那宽阔的肩膀变成了我从茫茫人海中一眼就能认出的伟岸。
时间过了三年又三年,他家游牧走了,我家也游牧走了,我也渐渐懂得了游牧的道理。
那一年是05年,我们嘎查组织了个《五·四青年节》的那达慕,两个姐姐带我去参加那达慕。那个那达慕上二姐赢得了摔跤比赛,大姐获得了嘎查组织办法的《优秀青年》的称号。开心的两个姐姐要参加晚上的晚会后面的舞会,15岁的我第一次以青年人的身份参加了舞会,可是舞会延续到了夜里,困极了的我找了一个空的勒勒车就进去睡了。睡着睡着又冻醒,醒来发现已经午夜了,两个姐姐在活动室里找不见我,误以为我搭了谁的拖拉机回家去了,她们也就回家了。
正当我在活动室门口着急要怎么回家时,他从活动室里走过来,我又一次在逆光中看见他的微笑,那个微笑有一种魔力,能让我心安。他又一次送我回家,这一次,他是骑着摩托车送我回家。我坐在他后面,也是抓着他的衣服,面前依旧是他那宽阔的肩膀和伟岸的后背。那晚的夜空没有月亮,我们能看见整个银河在我们的头顶璀璨地摇曳着,我们会偶尔停在路边看看星星和感受微风阵阵,也说起小时候。我们骑着摩托在歪歪斜斜地自然路上向着家的方向前进,由于天太黑还没有月亮的缘故,我们有一次差点撞上趴在路上的骆驼,还有一次被路边敖特尔人家的狗追着咬,还好他骑摩托的技术超级棒,我们有惊无险地安全地到家了。
到家后,我们家大*狗还认识他,扑上去跟他玩。他跟狗玩了一小会儿刚要进屋时天空忽然起了西北风,他也就没进屋,骑着摩托车回家了。他走不一会儿,狂风大起下了一夜的暴风雪,为他担心的我一夜没睡。
那一年,我15岁,我明白了有一种紧张是心跳加快的紧张。
自那一别后再见到他是北京奥运会那年的夏天,我家又搬到了辉河的北岸,他家也搬到了辉河的北岸,恰好又变成了邻居。可那个夏天的暑假我帮着家里打草,他也忙着帮家里打草,只见上了一面,互相留下电话号码之后匆忙地道了别。
十一的假期,我回家帮家里放羊,因为有一个亲戚家的姐姐要结婚,附近的乡亲们都去帮忙。我一边放羊一边帮姐姐缝做蒙古袍的羊皮,他偶尔会路过我放羊的牧场,停下来聊会儿天再去要举办婚礼的地方帮忙。我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我跟他会每天聊天,会每天都发信息,打电话,渐渐地,每天说:“早安、午安、晚安!”变成了一种习惯,甜蜜的习惯。
第二年的元宵节,我不记得是谁向谁告白的,总之是那跟的元宵节,我们终于变成了男女朋友。契机是元宵节的烟花表演,每年的元宵节在伊敏河上都会有烟花表演,那天我和同学们去伊敏河上看烟花。我给他发信息说:“伊敏河上放烟花呢,烟花洒满了整个海拉尔的天空。”并给他发了一个烟花的彩信,因为那个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