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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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hjnbcbe - 2023/3/26 20:41:00
蝶恋花

梦为蝴蝶亦寻花。

从来,红颜的命运,往往如同被诅咒过,总难逃一句薄命的谶语。

就算拥有宿慧,又怎保证抵达传说的花园?滔滔尘世,依然让人彷徨。

就如唐末的鱼玄机,演绎的那一段传奇。

幼薇,是她在浊世的姓名,玄机,是她隐入空门的道号。七龄赋诗,十二岁时竟已名动一方,她不负自己的字,的确兰心蕙质,唾珠嗽玉。

拈花女子

《全唐诗》录其诗一卷,读来令人齿颊留香。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写下这句子时,她正是玲珑少年,豆蔻梢头二月初,却已埋下一生遭际的伏笔。

冥冥之中,仿佛一切都注定了。

那些翩翩的男人,才子贵胄,原本都只是匆匆过客,宛若水上的流年光影。

年未及笄,她的世界有了一个心仪的男人,就是才名鼎鼎,倜傥不羁的温庭筠。她的才情令他惊艳,惺惺相惜。然而,他终于没有勇气接受鱼玄机的爱情。

或许,因他盛年不再,而她,正妖娆怒放。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

——后来,毕竟还是懂得这了。男女之情,不是独角戏,需要各方面势均力敌的对手,故事才会精彩。

就像红拂假如遇上怯懦的主儿,恐怕只能灰头土脸了吧。即使是矫矫不群的张爱玲,呕心沥血经营一段情,最后也只好怅然离去。

鱼玄机在《卖残牡丹》惆怅地写道:

应为价高人不问,却缘香甚蝶难亲。

梦想着幸福的小鱼,嫁给出身名门的左补阙李亿,她以为,从此可以日日诗酒,红袖添香了。谁知大房处处给小鞋穿,李亿无奈,将她安置在咸宜观。

道观

“人世悲欢一梦,如何得作双成?”

或者,在醉心功名的李亿心目中,她不过是个饶有姿色会赋诗的小妾而已,怎比乌纱更具分量?

孤傲自负的鱼玄机,似乎看透了男人们的面目。

“蕙兰消歇归春浦,杨柳东西绊客舟。”

由绝望而放纵,因受伤而麻木,大张艳帜,夜夜笙歌。何况,唐时道观,本来多迹近于青楼,词牌《女冠子》即为其时所盛咏,多有艳曲。

《北梦琐言》记载,鱼玄机“自此纵怀,乃娼妇也。”咸宜观前,门庭若市,各色自命风流的男人,纷纷慕名而来,企图以诗打动她的心,一亲芳泽。

情欲的放纵,其实并没有让她真正快乐起来,欢娱之后,是更加深不可测的虚无。她向往着的生活,是“焚香出户迎潘岳,不羡牵牛织女家。”纵有如许才情又如何,生为女子,还不是“自恨罗衣掩诗句,举头空羡榜中名。”

情投意合

不由想起乔治桑,她与鱼玄机的经历相似。但乔治桑勇敢地擎起的,是激进的女权旗帜,而鱼玄机所处的时代,女人不过是男人的附属品,这是她们结局迥异的根源。

惊世骇俗的乔治桑,身边众星拱月般,围绕着许多男人,比如缪塞,还有肖邦,李斯特等等,这些璀璨的名字,并没有淹没她的光彩,反而与之交相辉映。

而可怜的鱼玄机,那些卑琐的男人,在她身陷囹圄之际,袖手旁观,纷纷划清界限,以至后来在他们的文集中,找不到关于鱼玄机的任何诗文,只有《三水小牍》和《唐才子传》等书有一鳞片爪的记录。

据说,鱼玄机后来,并没有被酷吏温璋杀掉,而是辗转得以脱身,隐姓埋名,花间词派的韦庄与和凝,其实都是她的化名。

现存的鱼玄机诗集,不见当时很流行的用词,就很是可疑。平心而论,我还是希望她的归宿如此,毕竟,这般才更具有传奇性啊。

后世的某些女人,标榜自己,以为堕落滥交就是女权,其实不知不觉间走向了反面。皮肉之滥,与乔治桑的女权不可同日而语。

爱情终究有其自私的属性,就如鱼玄机,据称也因为吃醋杀婢而惹上官司,况且,她与那些男人之间,还根本说不上神圣的爱情。

上帝创造了男女,却让他们找寻各自的另一半,并且彼此唯一。那种轰轰烈烈的爱之于生命,当如艳丽无比的罂粟,迷幻而充满媚惑,对人有着无限的吸引力,但它却往往足以置人死地。

——倘若,没有如乔治桑那般的才华勇气,也没有相同的社会环境,这种高难度的舞蹈,还是不玩为妙。

对世间更多的凡夫愚妇而言,最好惜取眼前人,在淡水中咂出滋味。

可以不要风花雪月的迷狂,但绝对离不得柴米油盐醋酱茶的琐碎,这就是生活的朴素底色啊。

有时候,爱情的完美境界,可以在服食罂粟后抵达,但那只不过是一种幻觉。

罂粟花

而这时所谓的爱情,已经变成毒药,谁玩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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